過來,不顧一切的奔向鬼月的身旁。
“想我鬼月一生,以為只負蕭堇墨一人,則願意用一切來補償,現如今竟也憐惜起自己的性命,卻不為別人,而是我註定不能去守護的子夜,可惜心願未了,卻鑄下了哀怨,是我沒有放過自己,他們都是我刻入肌骨的傷。”鬼月平靜的看著安陵禹灝,眼底是掩不住的悲傷,“我不奢求生命會有多長,卻很幸運在最後一刻能幫他一場,安陵禹灝,蕭堇墨在等待著你把他喚醒,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而我終於也可以解放了自己,應該去看看那個孤苦的人,沒有我在身邊,他會找尋不到方向。”
“鬼月?鬼月!”安陵禹灝看著一點點消失的鬼月,悲痛的吼叫,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的血絲。
(山林中)
穿越茂密的叢林,聽著冷風呼嘯,三個身影在林間穿梭。
“身體不舒服嗎?”雖然是冰冷的聲音,卻也帶著幾分的關心。
子夜忽然停止了腳步,表情痛苦的捂住胸口,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只是忽然有些憋悶,胸口有些隱隱作痛,可能是剛剛內力消耗的太多吧。”說罷,緩緩抬頭仰望天空,眼神穿過稀疏的枝幹,陽光不偏不倚的射向令人驚豔的臉龐,竟然刺痛的睜不開雙眼。
纖細的手遮在眼前,擋住滿是溫暖的笑顏,兩行溫熱卻從指縫間蜿蜒。
“爹爹不怕痛哦,等寶寶將來長大了,一定會好好保護爹爹,不會讓你再受傷疼痛的。”寶寶乖巧的拉住子夜的衣角,懂事的說道。
“你兒子果然很可愛。”男子低頭看著身邊的寶寶,心底竟也感受到一股溫暖。
“烈煞,你為什麼要放了我們父子倆?”子夜轉過身,看著一路跟隨的烈煞,從在破廟之中一路護送他們到這裡,卻也沒有提及半句此行前來的目的。“我知道鬼王是命你來抓我們,如今好像違背了他的命令呢,倘若沒有寶寶,我倒是寧願你把我帶回去。”
烈煞只是冷漠的望向遠方,“時間不早了,還是趁早離開這片密林比較好。”並沒有任何的回答,一個人率先走在了前面。
(千洞山)
當鬼月幻化成一道光,那是如同千萬只螢火蟲的耀眼璀璨,終於被一陣風颳散,徹底消失在世間。
天色忽然開始異變,金星凌日也逐漸完結,霎時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直的劈向蕭堇墨,巨大轟鳴聲響起,伴隨著耀眼的光芒,周圍散出強大的波動。
安陵玄天等人被這力量衝擊出丈把遠,甚至波及到了遠處的鬼王和安陵禹灝,甚至覺得地面都跟隨著不平穩起來,開始劇烈的晃動。
鬼王見勢不妙,猛然拿過短劍,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手腕割出一道傷口,血液瞬間便湧了出來,隨即趕緊使其滴在另一隻手腕處的鐵環上,鮮血被一點點的吞噬,鐵環竟也變成了刺眼的鮮紅,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不好,鬼王知道真氣已毀,決定用他的玄鐵操縱血靈。”安陵玄天不安的說道。
“是蕭堇墨手腕曾經被禁錮的鐵環嗎?”凌卓溪回憶起蕭堇墨雖然在那個牢籠中掙斷了鐵鎖,但是手腕中的禁錮卻也一直沒能取下。
“恐怕接下來的事情,將是安陵禹灝此生最痛苦的面對。”安陵玄天無奈的語氣。
“蕭堇墨!”唯一還能站在大家面前的安陵禹灝焦急的喊道,望著濃霧中不明的情況,還是衝了進去。
“蕭???蕭堇墨?啊???啊!”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傳來安陵禹灝有些痛苦和驚訝的掙扎聲。
濃煙一點點散去,眼前的景象的確讓人不安和震驚。
一位明明就應是蕭堇墨的男子懸空佇立,手指卻隔空緊緊勒住安陵禹灝的喉嚨,空洞的眼神,魔化的外表,讓人簡直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
秀髮紅如鮮血,垂到腳踝,如燃燒般的紅色瞳孔卻沒有一點神色,呆滯而空洞,額間出現的火焰印記也格外顯眼,甚至有些靈動的閃爍,黑色的雙唇更加鬼魅,使之面板看起來愈發蒼白。
“哈哈哈,做得好。”鬼王的眼眸瞬間也被鮮紅所充斥,和蕭堇墨簡直是如出一轍,“血靈,殺了他。”
一聲令下,蕭堇墨額頭的印記射出光芒,如木偶一般領會到命令,開始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蕭???蕭堇墨。”安陵禹灝從喉嚨中擠出聲音,痛苦的喊道。
“禹灝,他現在不是蕭堇墨,而是被鬼王控制的血靈,你若不反抗,是會被他所殺的。”安陵玄天解釋道。
“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