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沒想到寰昭國的太子還是依舊沒有多少進步啊。”安陵禹灝很明顯的在諷刺著他的無禮。
“安陵禹灝,我父皇敬重你是安陵國都的皇上,也是我皇妹的夫君,但是你在我凌卓溪眼中,依舊只是那個未曾改變的皇子。”凌卓溪雖然身在安陵國都,也知道他眼前面臨的是何人,卻也沒有任何的畏懼,尤其在他看到眼前的牢籠之後,心中更是生了一股無名的怒火。“哦,不是沒有改變,而是更加心狠手辣了。”看了一眼牢籠中遍體鱗傷的人。
“好了,你們兩個在一起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凌紫寧對著凌卓溪噘了噘嘴,假意有些不滿的語氣,“哥哥,你是不是想寧兒了?”趕緊岔開了話題。
“皇上,我下去吩咐御膳房設宴,好招待太子的遠道而來。”劉蒙也是明白眼前的情形,試著緩解一下氣氛。
“不必了,此次前來是奉了父皇的命令,還有要事在身,不知皇上可否賞臉,借一步說話呢?”凌卓溪有意把‘皇上’的字眼說的極為深意。“寧兒,等說完要事,哥哥再陪你。”轉眼卻又對著凌紫寧滿是溫柔,果然所有能夠挑起他情緒的人只有安陵禹灝。
“劉蒙,你好好看著這裡。”安陵禹灝注視著凌卓溪,沒想到凌晗竟然派他的兒子親自前來,恐怕是真的有什麼大事,“凌卓溪,你隨我前來吧。”
說罷,帶著凌卓溪逐漸走進了前殿後的書房,而在途徑牢籠的瞬間,凌卓溪目不轉睛的盯著身旁的牢籠,卻也只是看見一個傷痕累累的人,因為自始至終並未抬頭,所以也不曾看清真面目。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書房中,雅緻而整潔。
“安陵禹灝,為什麼會這樣?”剛剛站穩腳步的凌卓溪忽然衝向前去,一把抓住安陵禹灝的前襟,滿面憋得通紅,額頭的青筋甚至都已經暴起。
安陵禹灝雖被突然的襲擊,卻也滿臉的平靜,“你父皇平日裡就是這樣教你談事的嗎?”
“安陵禹灝,你不要和我在這裡裝糊塗,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不管,但如今卻讓蕭堇墨受到如此大的傷害,我就不能坐視不理。”凌卓溪滿是憤怒的低吼著,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你口中所說父皇交代的重要之事,難道就是這些廢話嗎?那就恕我不能在這裡陪你耽誤時間了。”安陵禹灝鎮定的表情,如同一塊石頭般不為所動,也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
“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出現在蕭堇墨眼前,如今的你只會帶給他帶來傷害,安陵禹灝,算我錯看你了。”凌卓溪這番極為惱怒的模樣的確是少見的,卻也是在看到蕭堇墨的瞬間,所有的堅強便瞬間坍塌,擦身而過怎會不認得?只不過是想完成蕭堇墨的沉默,不用說是不敢與之相望的臉,哪怕只是一個遠遠的背影,他便也認得清清楚楚。
“說的這麼頭頭是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在乎他,你去守護他啊,一切隨你怎樣都好。”安陵禹灝雙手用力的按下了凌卓溪緊握他衣襟的雙手,滿不在乎的撫平著微起的褶皺,漫不經心的回應道。“反正你很早就想得到他了,現在就如你所願。”
凌卓溪驚訝的看著安陵禹灝,雖然對於沒有守護好蕭堇墨的他感到氣憤,卻也在看到他這般滿不在乎的神情之後,心竟然有些隱隱刺痛,為何他要如此對待蕭堇墨?難道他不懂蕭堇墨對他的感情嗎?即便是有難言之隱,又何必如此的絕情呢?
“好,以後蕭堇墨就由我來守護。”凌卓溪終於肯定的說道,自始至終從未有過片刻的放棄,如今又怎會捨棄?
“現在可以說說你父皇讓你前來究竟是為何事?”安陵禹灝幾乎毫不在意於蕭堇墨的事情,轉身問詢道。
凌卓溪一愣,這個安陵禹灝真的是曾經的那個小皇子嗎?“父皇讓我把這個拿給你,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在調查當年安陵玄天的事情嗎?只不過他也想知道真相而已,看來對於這件事情,我們還是暫時可以站在同一條船上。”
說著,凌卓溪從懷間掏出兩塊神秘的綢布放在安陵禹灝的手中,“不知這塊綢布可是你們安陵國都的絲綢?”
安陵禹灝仔細的端詳著綢布的做工與色澤,“這塊綢布莫不是和誰有關係呢?”看著凌卓溪略顯遲疑的表情,“倘若你們根本就不打算誠心合作的話,那麼我好像就沒有必要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了。”
凌卓溪深吸一口氣,彷彿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卻還是有些猶豫的神態,看來事情的確非同小可,“安陵禹灝,實不相瞞,這塊綢布是在我母后的宮中所得,而另一塊則是在安陵玄天遇害的地方,恐怕你也知道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