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堇墨,是蕭堇墨。”鬼月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拼命的向江面跑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安陵禹灝。
而一直在身邊的葉瀾,卻也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安陵禹灝,不用過多的猜想,就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尋獨孤傲,這麼多年的生死相離,兩人的再次會面,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方式。
看著不顧一切的鬼月早已經潛入水中,安陵禹灝只是不屑的笑了笑,卻也帶著幾分苦澀,“自己明明都已經受傷,竟然還要去救人嗎?”
彷彿在嘲笑著別人的無知一般,轉身的向回走去,心中暗自決定,還是應命令手下趕到羅勝川的燕赤口,搶先一步的通知那裡的將士們羅侯爺已死的假訊息,然後告之朝廷要重新整合軍隊,削減他們的勢力。
腦間忽然閃現出蕭堇墨的容貌,那纖塵不染的靜謐,那靈氣集身的空靈,隨著眉心間鮮紅血液的滴落,安陵禹灝的眼角似乎也有什麼在流淌,有些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是什麼溫熱了這秋日的淒冷,是什麼打溼了這瀰漫的乾燥?
逐漸停下了腳步,猛然的轉身向江邊跑去,“我不過是想知道那個蕭堇墨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竟然讓鬼月這般的執著?或者他掌握著羅勝川更多的秘密,我恰好需要了解更多。”安陵禹灝一遍遍告訴自己,返回去救他們不過是為了安陵國都而已。
當匆忙的趕回到江邊的時刻,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身影,安靜的如死寂一般,只剩下那江水流動的波瀾聲。
“鬼月?”安陵禹灝有些不可思議的喊著,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為何兩個人都沒有了蹤影,“蕭堇墨?”也試探的喊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大隊的人馬也在此時趕到了江邊,立刻吩咐人下水打撈,可終究是一無所獲。
(山洞中)
天色朦朧,霧氣昭昭,傍晚時分的山澗總顯得仙境般的神秘,鶯啼婉轉,迴音繚繞。
一團篝火照亮了漆黑的山洞,也燃起了一份溫暖,旁邊支起的木架晾烤著還有些滴水的衣物。
“阿嚏!”輕輕的一聲噴嚏聲從耳邊響起,卻也讓鬼月有些擔憂。
連忙把那篝火挑得更加猛烈些,好讓眼前的孱弱男子不會那般的寒冷,看著昏迷的蕭堇墨瑟瑟發抖的身體,鬼月有些心痛的把蕭堇墨扶起,想把他移到更靠近火焰的地方。
忽然感覺到一雙纖長的手緊緊摟住自己的臂膀,鬼月心中一驚,趕忙低頭望向在自己懷中的蕭堇墨,果然他已經微微的睜開了雙眼,只是因為在冰冷水中的浸泡,而讓這個原本就體弱多病的男人此刻看起來更加憔悴。
“我???你???”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間發出,卻也說不清任何的話語,只是眼中的光亮可以看出蕭堇墨已經脫離危險。
“不要說話了,因為在江中浸泡太久的緣故,嗓子可能有些受傷了,有什麼需要,比劃就好。”鬼月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他無時無刻不擔心蕭堇墨就會這樣一直睡下去,忽然想起他的失憶,便接著說道:“在下鬼月,和我不用太客氣,雖然我看起來要年長許多,實際上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蕭堇墨聽了鬼月有意的玩笑,便露出了自然笑容,似乎對於眼前的人並沒有任何的質疑,然後便點了點頭。
“餓了吧?我剛剛在附近弄了一些吃的,這秋天果然還是豐收的時節啊。”鬼月起身伸了伸懶腰,揉了揉肚子,不禁感慨。
聽到吃的東西,蕭堇墨立刻有些激動望向鬼月,“放心好了,不是那些小動物,是這個???”鬼月怎會不明白蕭堇墨的心思呢,所以根本也沒有打算獵殺一些動物。
從火堆中弄出了幾個燒的黑漆漆的東西,迫不及待的蹲下用小石頭敲擊著,只是一兩下便裂開了,原來外面的黑糊只是泥土,而裡面被包裹起來的才是香嫩的地瓜。
秋風潛入夜,孤月懸靜天,衣衫終於有些烘乾,可以抵禦起夜晚的寒冷,然而在這山洞中,卻也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鬼月把自己的衣衫披在縮成一團的蕭堇墨身上,緊接著一把摟住正欲掙扎的他,狠狠的擁在自己溫熱的胸膛前,“可以借你靠一會兒,你可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看似一句玩笑的話語,卻也化解了一切尷尬。
“小的時候,我便聽說過一句話,只有相互依偎才能感受到溫暖。”鬼月突然感慨的說道。
蕭堇墨輕輕的轉過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鬼月,卻也滿眼的好奇。
“那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母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