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皇子,既然是戲,當然是要精彩一些才好看,雖然這個人同我一樣都是叛黨,不過你身後的人好像更在意這個人呢。”羅勝川說罷,一下揭開了獨孤傲的面紗。
剛剛雖然也知是獨孤傲,卻也因為隔著面紗,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朦朧感,但當面紗從臉上被摘下的瞬間,葉瀾的表情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不安的情緒更是一覽無餘。
安陵禹灝怎會不知道葉瀾對於他的感情,況且對於獨孤傲的出現,自己也甚是驚訝,雖然這兩個人肯定都是要暫時抓起來的,但是如今羅勝川的舉動,已經讓獨孤傲處於危險之中。
“小皇子,你不用猶豫了,是我獨孤傲對不起你在先,動手吧。”獨孤傲終於看出了一些端倪,雖然當年具體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不過他也忽然想通了一切,看到葉瀾毫髮未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所有的怨恨便都消失殆盡了。
“小皇子???”葉瀾的語氣中夾雜著擔憂,他固然是希望安陵禹灝可以網開一面,但是現在到了如此的地步,他有些害怕安陵皇子會真的不顧一切的立刻抓取兩人,這樣以他對羅勝川的瞭解,獨孤傲將必死無疑。
“怎麼,小皇子還不動手嗎?”羅勝川似乎有意的在激將安陵禹灝,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安陵禹灝此刻是真的有些遲疑了,他不能放棄對羅勝川的追捕,又不忍心傷害獨孤傲,真的是到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大家都僵持的瞬間,羅勝川忽然雙腿狠狠一蹬,駿馬的前蹄揚起,毫不猶豫的徑直向前衝去。
安陵禹灝看出了羅勝川的無所畏懼,險些被野馬撞上,一把抓住有些失神的葉瀾,兩人便匆忙的閃躲到一邊。
看著羅勝川逃出宮門外,安陵禹灝並沒有命令侍衛的繼續追捕,反而是自己躍上一匹早已經備好的駿馬,欲要追尋過去。
看著葉瀾不知所措的表情,伸手便把他拉上自己的馬匹,“我一定要親手抓住羅勝川。”說罷,兩人便也緊跟著前面的身影,揚鞭而去。
看著羅勝川帶著自己逃走的方向,獨孤傲心中大喊不妙,這分明是他和他手下的幾員大將匯合的地方,而蕭堇墨恰恰也在這裡。
想來自己所做的一切,無非都是為了報復安陵禹灝,包括把蕭堇墨卷進這場紛爭中,原本被仇恨侵蝕的自己早已經辨不清方向,讓那個瘦弱纖細的男子忘卻一切,讓那個善良天真的男子傷痕累累,所有的一切竟都是自己所為。
果不其然,眼看著幾員大將在前方等待著羅勝川,而其中一個身形瘦弱的男子也混在其中,獨孤傲一眼便是看出了是蕭堇墨。
“情況有變,你們斷後,追來者格殺勿論。”羅勝川一邊馬不停蹄的奔跑,一邊大喊。
而被點了穴道的獨孤傲任憑怎樣的焦急,都說不出任何的話語,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蕭堇墨,卻也沒有辦法傳達任何的資訊,就在羅勝川從人群中穿過的瞬間,卻猛然的想起些什麼,突然的停止了奔走,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蕭堇墨,嘴角泛起陣陣笑意。
“我覺得他好像比你更有用吧?”羅勝川邪惡的對著獨孤傲說道:“這可是你告訴我的。”
獨孤傲雖然不能言語,卻也眉頭緊皺,眼神焦急。
“蕭堇墨,你哥哥有話要和你說。”羅勝川從馬上下來,把獨孤傲牽制在自己的身邊,對著不遠處的蕭堇墨喊道。
縱使心中喊了千萬次的不要過來,終究還是看著蕭堇墨緩緩的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而就在這片刻的功夫,安陵禹灝和葉瀾便早已經追了上來。
“小皇子,一個不能眼看血刃的男人,你就帶著一個人來,未免也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吧?”羅勝川有些嘲諷的語氣,天下間誰人不知道安陵禹灝怕血的怪病。
話音剛落,擋在前面的幾個護衛便蜂擁的向安陵禹灝奔去,準備一場激烈的廝殺,他們早已經預料到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鬥爭。
安陵禹灝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露出一抹詭異,回頭對著葉瀾說道:“安靜的坐在這裡就好。”忽然從馬上騰空躍起,竟沒有任何閃躲的向護衛攻去。
一瞬間飛沙走石,伴隨著不斷的嘶吼與混亂,安陵禹灝周旋在幾個人的中間,巧妙的躲避,致命的回擊,幾乎沒有費力的便讓幾個人倒在了腳下,而鮮血早已經濺到白皙的臉龐。
眼神冷冽的向四周望去,幾個倖存下來的護衛不禁嚇得有些後退,遲遲不敢向前。
“你???你怎麼會?”羅勝川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安陵禹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