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錯,我不過是一個啞巴而已,我已沒有了資格。在這場沒有開始的戰役裡,我的結局早已註定。
“蕭公子真是豪爽之人,怪不得我們太子竟然如此欣賞你。”在宴會中的一位大臣趕緊打圓場,頓時叫好聲不絕於耳,大臣們都隨聲附和的誇讚著,就這樣一場尷尬的場面又變得熱鬧起來。
“蕭堇墨,你…”凌卓溪有些擔憂的望向蕭堇墨。
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一下自己並無大礙,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頭,隨即站起身。
“堇墨哥哥,你是想要回去休息嗎?”夢兒看到蕭堇墨的動作,猜測道。
伸出纖弱的雙手,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夢兒的頭,看來夢兒真是用心的在觀察與照顧我,現在與他們一起生活久了,竟能每件事都能猜的差不多,還真是有默契。
“也好,這種亂糟糟的場合根本就不適合你,何況近來身體又不好,那就讓夢兒與你一同回去休息,可好?”凌卓溪細心的說道。
“嗯,堇墨哥哥,夢兒也不喜歡這裡,讓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夢兒拽著蕭堇墨的胳膊央求道。
蕭堇墨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凌卓溪的建議,卻忽然緊緊的環抱住眼前的凌卓溪,重重的拍了拍他那堅實的肩膀,這很是讓凌卓溪有些措手不及。
“父皇,蕭堇墨身體有恙,讓他先行休息,不知父皇還有什麼事嗎?”凌卓溪竟有些慌亂的向皇上稟報。
“我看他身體孱弱,面色蒼白,溪兒,你要找個好的御醫為他好好診治,萬萬不可耽誤。”凌晗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是,父皇。”這也正是凌卓溪心中所想之事,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蕭堇墨隨時復發的病症。
(寰昭國後花園)
蕭堇墨和夢兒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宴會,待蕭堇墨確認夢兒也回到房中後,他卻輕輕的開啟了房門,走出了房間。
同樣的月色,同樣的人兒,眼前卻早已是不同的場景,一切都來的太快,幸福也好,痛苦也罷,不過都成了過眼雲煙,縱使有萬般無奈,還是不得不讓自己假裝堅強的繼續向前。
心痛了,痛的終於麻木,淚盡了,盡的只剩乾涸,愛深了,深的化為祝福。
太多的秘密,太多的故事,不是不能再提起,而是此時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安陵禹灝,你儘管隨意的怨恨我,這便是我替你做的選擇,假如真的選擇離去,為何還要牽扯更多?還是怪自己太懦弱。
夢兒,凌卓溪,還有那些關心我的人,謝謝你們對我所有的關心,蕭堇墨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懂得,只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我的存在了,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裝堅強,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我沒有辦法毫不在意,真的沒有出路了,或許只有離開才是讓我徹底解脫的唯一辦法,只要不相見,便可不相戀,看到他們在一起時,世界就已經沒有了色彩。
最後看一眼這盛世的繁華,裡面有你,有他。
真的沒有掉一滴眼淚,只是這轉身而去的步子怎會如此沉重,走起來竟然有些費力了。
“蕭堇墨,你又要故伎重演嗎?”身後突然傳來那略有些沙啞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因為怕就怕這回望的一瞬間,便會擊碎自己所有的信念與誓言。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要這樣?一次次的選擇默默離開是你的愛好嗎?你喜歡這樣玩弄別人的遊戲嗎?你很享受那種被別人擔心掛念的感覺嗎?”竟然是意想不到的平靜語氣,沒有了想象中的嘶吼,但這種低沉卻更壓抑的讓人不能喘息。
怎麼會?我現在眼中的你就是這樣的鐵石心腸嗎?安陵禹灝,你覺得這樣的諷刺我會讓你好受嗎?沒錯,我是要選擇默默的離開,可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嗎?即使擔心,也輪不到你來管吧。
依舊沒有轉身,卻也靜靜的聽著身後人的質問。
“好,蕭堇墨,想走是嗎?想徹底的消失是嗎?那我便成全你,我要你記得當日我在清幽祠洞口說的最後一句話。”安陵禹灝像是做了重大決定般的沉重語氣。
清幽祠洞口嗎?就是抱著凌紫寧從我身邊離開的剎那嗎?蕭堇墨忽然聽到安陵禹灝的剛剛的這一句話,內心充滿了不解,腦子也在努力的回憶當時的話語。
“楓兒,痛了吧!如果你認為這樣會是你希望的,那就讓我好好守護你吧!”輕輕的從口中道出,依舊是那無盡的溫柔。
蕭堇墨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愣在了那裡,他不明白此時的安陵禹灝在這裡提起是什麼意思,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