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聲名遠揚,你們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呢,真是羨煞旁人啊!”鬼月喝了一口酒,醉醺醺的說道。
“可我並未覺得多榮幸,反而覺得身上的擔子要比普通人重,而生活卻沒有他們幸福。”凌卓溪回應道。
“如果可以選擇,我倒是隻願意投生一個普通人家,過著世上最平淡的日子,我想那是我要的生活,原本最簡單的要求,對我來說卻是一種奢望。”安陵禹灝也並沒有說什麼過份的話語,反而也由衷的感慨。
“人還真是奇怪,不論富貴還是貧賤,都有一個特點,不能得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來這句話真是說的一點都沒錯。”鬼月摸了摸酒罈子,似醉非罪的神態,略有深意的話語。
“不能得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可是我偏偏想要得到那個最好的呢?”安陵禹灝順手奪走鬼月酒罈。
“如若是最好的,便不只你一個人想得到,我所在乎的,我一樣會去爭取。”凌卓溪接過話語,說著的同時便用力一推石桌,石桌便向安陵禹灝的方向移去。
安陵禹灝把酒罈頓時拋入空中,趕緊雙手運功阻擋住石桌,趁此機會,凌卓溪輕功一躍,迅速抱過上飛的酒罈。
“那就要看誰更賣力了,我是不會放棄的。”安陵禹灝說話間便快速的出拳,向凌卓溪奮力襲去。
“那我同樣也不會放手的。”同樣是凌卓溪堅定的回答,靈敏的躲閃著安陵禹灝每一次的出擊。
安陵禹灝找準時機,迅速的上下合蓋住酒罈,而凌卓溪也死死的左右環抱住酒罈不願放鬆一分,戰局再次僵持住。
鬼月卻出乎意料的沒有阻攔,只是重新從角落拿了一罈新酒,用嘴叼開布塞,大口大口的繼續喝著,彷彿他們的爭奪與自己毫無關係。
“砰!”酒罈炸裂的清脆聲音。
因為安陵禹灝和凌卓溪各自的發力過大,導致酒罈難以承受住壓力而炸裂,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頓時滿地的殘渣碎片。
第五十七章
心若未離,即便是萬千阻礙,亦能攜手,紅塵與共;心若不再,哪怕是近在咫尺,擦身而過,相對無言。
一念之間,一眼萬年,終究不過是過眼雲煙,愛恨情仇,錯綜糾纏,不要錯過後才幡然醒悟,卻發現原來全然已晚,改變其實都只在於轉瞬之間。
(靈窟洞山間石桌旁)
在一旁喝酒的鬼月看見此情此景,竟然放聲大笑起來,這不禁讓安陵禹灝和凌卓溪感到詫異。
“這難道就是你們想要的最終結果?”鬼月嘲笑般的問道。
“這???”凌卓溪並沒有繼續解釋什麼,只是默默的低頭看著那破碎的酒罈。
“是你們親口說的,這是你們所珍視、所在乎的嗎?你們就用這種方式去守護嗎?”鬼月把玩著手裡的酒罈,雙眼微眯,半睜半閉,卻能感受到一股憂傷。
“我也沒有想過結果會是這樣???”安陵禹灝也略微的顯現出一點惋惜。
“沒有想過?既然是你們如此在乎的,為什麼首先不是替他去想想呢?反而最終受傷最嚴重的竟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到底你們所作所為是對還是錯,是值還是不值呢?”鬼月說罷,端起手裡的酒罈一飲而盡,然後踉踉蹌蹌的起身,向靈窟洞裡的房間走去。
安陵禹灝和凌卓溪頓時都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天色已經微亮了,山間的霧靄逐漸由濃稠開始漸漸消散了,仔細望去,秀美的景色在這被塵封一夜的黑暗包裹下,已經若隱若現了。整整一個晚上,所有的人都沒有好好睡去,似乎都在思索著過去,抉擇著未來。
(靈窟洞蘭閣)
蕭堇墨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回房間,似乎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是怎樣回來的,感覺昏昏沉沉,腦子像被生生的攪亂一般,全然不能思考,痛苦與混亂交織著,一切的一切向蕭堇墨狂風暴雨般的襲來,彷彿讓這個孱弱的男子已經不能過多的承擔。
“蕭堇墨,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雖然是一種責怪的語氣,但是更多的還是那滿滿的擔憂。
“嗯,出去散散心,一不小心忘了時辰,就晚了些。”蕭堇墨隨口的應答著,面對著安陵禹灝,他實在找不出更恰當的理由。
“散心?心情不好嗎?”安陵禹灝急切的詢問,好像眼前蕭堇墨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需要大人隨時隨地的呵護與寵愛。
“你多慮了,只是近來在這地方住的太久,自然會感到有些憋悶,所以想出去透透氣而已。”蕭堇墨深吸一口氣,繼續言不由衷的解釋著。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