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2 / 4)

文禮便開門見山道:“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條小靈蛇,你那融陽草送我些。”

展長生自然滿口答應,又笑道:“阿禮,你肯回轉,我真歡喜。”

許文禮先板起一張臉瞪他,卻見展長生笑容猶若三春暖陽,一片融融春||光,他那點鐵石心腸便猶若殘雪遇了驕陽,冰渣落入烈火般,轉眼化得乾乾淨淨。

許文禮長嘆一聲,盤腿朝貴妃榻中憊賴一靠,低垂頭顱,這素日裡意氣飛揚、活力充沛的青年劍修竟露出疲態,懶懶合上雙眼。

展長生躊躇片刻,見他消沉若斯,終是坐在一旁問道:“阿禮,你師兄可安好?”

許文禮仍舊冷冷一哼,又道:“事已至此,你何必假惺惺問我。”

展長生只得嘿然不語,二人仿若同床異夢般,一個看牆角,一個看屋頂,石屋中靜謐如凜冬冰川。

最終仍是許文禮嘆息一聲,打破寂靜,“五師兄……不知修了什麼邪術,招來那妖藤,如今遭了反噬,不省人事已有半年。兩位師父四處求醫問藥,卻不見進展。”

展長生沉吟片刻,只道:“那神棄藤世所罕見,只怕難以應付。”

許文禮嘆道:“果然你也知曉這妖物,我雖有心多問幾句,怎奈師門下了誅殺令,若在此刻求你原諒五師兄,未免不近人情了些。”

展長生眉心微微蹙起來,問道:“誅殺令?”

許文禮一動不動,連眼皮也不曾睜開,沉沉應道:“掌門有令,凡我長春派門人,如遇展長生,必誅之。”

展長生不覺失笑,眉頭一挑道:“不勝榮幸。”

許文禮倏地睜開雙眼瞪他,眼神銳利如劍,冷道:“你當真不知其中利害不成?”

展長生道:“令師疼愛弟子,遷怒於人,也是人之常情。我如今實力抵不過長春派,日後躲著點就是。”

許文禮臉色卻愈加陰沉,又道:“同我長春派交好的各大宗門,不知為何這次竟同仇敵愾,一道發了誅殺令。”

展長生方才一愕,若長春派掌門是為痛心愛徒,遷怒於他,其餘門派卻是所為何來?

若說是皆為潘辭抱不平,未免牽強過頭。

那邊廂許文禮兀自在報門派名稱:“五柳符籙門、雨露派、元化宗、金甲山莊……”

展長生又是微微動容,直起身來,沉聲打斷他問道:“元化宗?”

許文禮道:“正是,左宗主因五師兄在他島上受傷,有愧於心,故同我派一道發了誅殺令,已派出元化四護法四處尋你。”

若是旁人要助長春派也就罷了,元化宗上上下下,全有賴展長生與展龍相救,如今卻忘恩負義、翻臉無情,竟要來取他性命。

展長生或是見慣人情冷暖,世事險惡,此時竟半點不覺憤怒,反倒笑出聲來,隨即笑嘆道:“當真叫我眼界大開。阿禮,既然誅殺令已下,你為何不動手?”

許文禮冷嗤道:“我打小就不愛聽令行事,他要誅殺,我偏不肯。”

展長生一聲輕嘆,只覺寬敞石屋內憋悶得慌,便站起身來,步出門外。

靈羆一家同夏桐生不知何時折返,正在百丈開外的石屋旁懶洋洋曬太陽。

正是晌午時分,日頭正盛,照得林間青霧蓬生,融陽草銀光閃閃,虎頭橘紅裡透黃,玉液靈花紫熒熒猶若彩筆描繪,色調斑斕猶若熱夏。

石屋另一頭,山壁內隱隱透出烈火煞氣,正是展龍在煉化碎刃。

許文禮也隨他邁出屋外,復又問道:“長生,你有什麼打算?”

展長生道:“唯今之計,只有閉關修行。阿禮,你回去罷,莫再來了。”

許文禮一愣,一怒,旋即醒悟過來,復又一嘆,將腰間一枚方勝型墨玉佩緩緩解下,一面解一面沉聲道:“長生,你不必為我操心。修道等同逆水行舟、與天爭命,千難萬險,才能煉就通天本領。整日依附師門,終難有大成。我必以一己之力,尋吾之大道、立吾之天命、正吾之道基,待他日正道,再將此符開啟。”

那青年語調鏗鏘,擲地有聲,一面將那墨玉佩合在掌中,無形劍氣自四圍而起,將玉佩密密包裹。

眼見得濃墨黑色漸漸褪色,過不了多時,那玉佩便化作一塊平平無奇的白石頭。

許文禮將這封印妥當的門派玉符往乾坤戒中一扔,突然展顏笑道:“無拘無束,好生輕鬆。長生,你身為斬龍代掌門,豈能見死不救?”

展長生不意他竟做到如此地步,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停了好半晌方才嘆道:“我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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