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正倒不介意,喝了口,知道這已經是單喜家裡唯一的一點好物,倒還有點感動。
茶水有點燙,衛正猛喝兩口,身上暖和起來。
“武陽郡過來的,不是什麼高人,你別太顧著我,忙你的去。”衛正說。
單喜反而坐下了,離衛正很近,呆呆看了會兒衛正。
衛正覺得這人有點呆,又抬頭看了看,正中的書案兩側有幾個簡陋的木架子,堆著很多書,怕是個十年寒窗的讀書人,讀書讀得有點呆。
“白天睡多了,這會兒不太睡得著,不怕道長見笑,直睡到方才我才起來。”
衛正挑眉,詫道:“讀書人不都辛苦得很,懸樑刺股的,你竟白天睡覺,小心挨夫子罵。”
單喜撓頭嘿嘿笑兩聲,“進京趕考回來,也沒什麼夫子罵我了。”
看這樣子是落第了,不過能透過鄉試,再次也是個舉人了,古代人唸書含金量高,衛正一口口喝茶,盯著門口蓑衣不說話。
單喜直盯著他喝茶,衛正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茶喝光了不等他開口,單喜就拿過去又倒上一碗。
衛正這次不急著喝,端著暖手,動了動肩膀,皺著眉。身上溼得難受,單喜只看他一眼,就說:“如蒙不棄,就先穿我的舊衣服……道長以為如何?”
當然是好。
衛正就這一套道袍,只有到了和汝莊再買。
沒一會兒,衛正換過單喜的衣服,有點短了,手腕腳腕露在外面,單喜不好意思地低著頭:“道長生得高大,衣服短了些……”
“沒事沒事。”喝別人的,穿別人的,哪兒還好意思挑剔。
衛正也困得很了,打了個哈欠。那單喜尤其會察言觀色,見他這副模樣,趕緊又去鋪床,把炕燒得火熱,鋪了厚厚的褥子。衛正沒想到,單喜一個單身男人,收拾起來動作利索,像個女人似的細緻周到,要換了他就隨便在床上躺了。
縮在被窩裡沒多久,衛正就覺得被窩溫暖得很。
掛在中間當隔簾的薄紗被風一吹就飄起來,淡淡的顏色就像是沒有顏色,單喜沒關屋門,外面院子有籬笆圍著,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