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瞪大了嘴，一副吃驚的樣子，道：“不是因愛生恨？！”
扈嬈瞬間就覺得一口氣直衝到胸口，鬱悶得幾乎昏過去，手指“咄咄”地點了點桌子，強調自己剋制，吁了一口氣之後，道：“我們不說這個，叫你來，是想問你，最後你是怎麼脫身的？那個人到底為什麼要殺你？”
“殺我？”方生連忙撇清自己的關係，把閻皇目標落在自己身上，定會牽出方家恩怨來，最後一推論，扈嬈那般瘋魔實是受方生牽累，那就主客易位了，“我不這樣看，我看是對我們整個培訓，一旦死人，而且是扈教官親自出手，恐怕我們整個超導培訓都搞不下去。”方生見自己的話引起扈嬈思索，趕緊說道：“我覺得要麼是衝著華夏國旅，要麼就是衝著教官你們的。”
扈嬈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會進一步調查落實，那麼，你究竟是怎麼脫身的，那些人又是怎麼死的？”
“老天幫忙啊！”方生迅速地說道。
“老天？”
“對啊！”方生聲音有些大，幾乎要拍桌子了，道：“就是老天，不是老天連著打幾個巨雷轟掉那些傢伙我是脫身不了的。”
“巨雷？”
方生得意地一笑，道：“你恐怕就不知道了吧，我老爹說過，雷乃至陽至剛，那些邪物怪物最怕的，也是他們不會挑時間。”
“哦，是這樣啊，怎麼我好像看到有些雷聲從地面上發出的。”
“雷本來就有很多種，從形狀啊，從靠近地面的距離啊，這些都是科學常識，二孃不會不知道吧。”
扈嬈嘆道：“不說這個了，這一次野外拉練，出了很多問題，淘汰人員的數目超過預計，對於你，我們教官組反覆衡量，最後我個人呢覺得還是該給你一次機會，所以依然留在培訓班裡，以後還需多多努力。”
方生見扈嬈打起來官腔，臉上自然露出一副感激之色，道：“還請扈教官放心，我一定在接下來的培訓中好好努力。”
方生態度謙恭起來，這讓扈嬈多少感覺到找回了些顏面，雖然她十分清楚，方生的謙恭很不靠譜。
扈嬈趕緊揮了揮手，讓方生離去。
見好就收吧。
扈嬈覺得自己真可憐，堂堂四海幫幫主，《玄武紀》擁有上百億虛擬資產的女強人，現實世界為人所敬仰的訓導師，在方生面前只能靠職位的強勢獲得一丁點心理優勢。
方生轉身離去，臨出的時候方生忽然又轉過身，扈嬈心跳立刻加速，果然，從方生那張狗嘴裡面吐出了一句：“扈教官，您的身材真不錯！”
這不是指扈嬈現在的身材，而是大雨傾盆下的，扈嬈臉色刷的一下白領，就知道是這樣的下場。
見扈嬈的表情由咬牙切齒快要變成張牙舞爪，方生嘻嘻一笑，趕緊竄了出去。
扈嬈胸前起伏不定，過了一會，她苦笑一聲。
超導班進入第二個月的學習階段，天姥山野外穿越像是一次大清洗，直接就職剩下三十六名學員。
禮儀課改成物質課。
所謂物質，是針對目下物質時代之意而定義的課程，在這門課程未來的超導們學習一些有關物質的知識與使用技巧。這些物質集中上流社會，諸如名車、名酒、茶、咖啡，如何識別，品，及其來源、產地。
這門課程耗費頗巨，因為學員要見到實物，特別是飲食類物品。
物質課與禮儀課加起來，即表明日後超導們服務的物件非福則貴。
對於這一點，廣大學員是心中有數的。
方生注意到聶龍在看向他目光時有一絲畏懼，大概是親眼見過他與怪物搏鬥心生警惕。
在荒村的事聶龍以及其他學員都沒有提，想來扈嬈已經找其做過工作。
他們不提，方生樂得不說，免得自己到時候無法自圓其說。
下午的格鬥課依然是馬教官主導，不過另外來了一個副教官，卻是從物理學力學原理方面來闡述武力。
這激起全體學員的興趣。
瑜伽課不再是肢體訓練，這些都是學員早上自己晨練一個小時，主要是呼吸與冥想，用來清潔和強壯內臟。
很顯然，課程由一開始初級階段更深入了。
課一結束，付夢馨走到方生跟前，道：“方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
“我是什麼人？”
付夢馨一跺腳，道：“說好了男生要保護女生的，直到戰死的，你倒好，一個人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