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好一旁做了見證,人死了,絕查不到她身上,真毒啊。
方生吐出一口氣,道:“小影,我剛才不是說笑的,從今天開始,若是我再有什麼意外,她兒子方俊,你替我把他殺了。”
“要不要我現在就殺了他?”
“不用。”方生連忙說道。
二人正說著,地平面上太陽昇起來。
在遠離城市的地方看日出的感覺不一樣,那些高樓大廈置身其中時感覺高聳入雲,人往往油然而生一種群體的自豪感,可是,這個距離,有拉長了的廣袤的大地相比,那些大廈更像是孩童搭建的積木。
“小影,你說人是渺小呢還是偉大呢?”方生問道。
小影眨了眨眼睛,心道少爺又在發什麼呆。
“人其實也夠厲害的,生生造出這樣一個世界。”
小影把眼睛瞟向別處。
方生繼續說道:“天發殺心,地陷;地發殺心,火湧;人發殺心,又是如何?”
方生喃喃自語,突的想起那天晚上夜遊泉寺得窺真如大和尚那番言說。
大和尚勾畫一副末日情景,是否預兆著什麼?
一時間,方生陷入沉思。
海州的鼎新酒店,八樓靠浦江的一套房間裡,扈嬈面沉似水。
她在等。
扈嬈一向有耐心,但是這一次她的耐心不夠。
扈嬈從未吃過這麼大虧,竟然被人控制了。這是極大的恥辱,就像一個人在她臉上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訓導師,這是職業領域當中傳說中的職業之一,一般都是心志何其堅毅,可是竟然會被人控制向方生髮起攻擊,這臉丟大了,丟到無法向人特別是向方生解釋的地步。
砰,有人敲門。
“進來!”扈嬈長出了一口氣。
這事馬卓沒有看到,自己醒來後馬卓才帶人到荒村來。
至於聶龍,他們只看到一個開頭,沒看到結尾,對他們的解釋可以是教官組的進一步考核。
當然,若是那情形洩露出去,有心人還是能察覺出異樣來,但是,扈嬈可以自圓其說。比如說,荒村,教官組人為的製造恐怖氣氛,所以才有非人非鬼的裝扮。
馬卓走了進來,關上門。
“怎麼樣?”
“確定了,是殺神閻皇。”
“是他?!”扈嬈驚道。
殺神閻皇,殺手界的傳說。
若真是他,自己栽了也算不上太難看。
可是,即便是他,也不能一下控制自己心神?
扈嬈心中憤懣起來,說到底,還是怪方生,若不是自己想起這個傢伙一分神,怎麼會被那個怪物控制?!
扈嬈微微感覺輕鬆,終找到一個大抵可以跟自己解釋得通的理由。
“他為什麼殺方生?”
“不知道。”
“那四個怪物?”
“是秘製的屍皇,據查,閻皇之前化身萬年殯儀館的斂妝師,那有一冰屍庫,不知道他用什麼秘法秘製了四具屍皇。”
“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死於雷火,這是詳細的資料。”說著,馬卓把一份報告交到扈嬈手上,然後躬身告退。
扈嬈翻了翻。
雷火,當時的確是打了雷,而且非常巨大,屍皇最是怕雷火,方生算是突然得了天時之利,可是,自己依稀記的雷火,又有些不一樣,好像並不全是由天上釋放出來的。
方生已經不見,看來還須問方生才知道具體狀況。
方生尚未返校,扈嬈卻不擔心,直覺認為他不會有事。
若非有此直覺,扈嬈也不會這般安坐。
夜漸深,窗外的浦江在來往輪船激盪中越發顯得渾濁曖昧,這座華夏國第二大城市,著實有自己看不透無法預料的驚喜與意外。
而太陽徹底西下的時刻,付夢馨已從父母家中出來,一個人開始漫無目的的閒逛。
大商場、超市,步行街都留下付夢馨的身影。
天姥山穿越考核結束,結果還未頒佈,但眾學員放假一天。
付夢馨相信自己不會被淘汰,因而沒有其他學員惴惴的心情。
付夢馨注意到方生還未歸來,但似乎無人提起,或者說,他已經被直接淘汰
付夢馨雙眸中禁不住有一抹憂色。
南華巷有一家小型的兒童福利院,付夢馨幾乎每月就去一次。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