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
但她卻也忘了樂正錦虞的身份以及她不可捉摸的脾性,以至於事情鬧到最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樂正錦虞從龍澤宮回到未央宮時,沐雨正指揮人灑掃殿內外。
白玉石鋪就的地板在宮人的擦拭下變得一塵不染,亮潔地可以清晰地倒映出人影來。
陽光滲透進殿內,投照在玉石地板上,為其鍍了一層蠟般的光滑炫目,從殿外遠遠看去如同白雪凝結而成的冰。
“太后吉祥!”灑掃的宮人見樂正錦虞回來,連忙跪下請安。
“太后您回來了?”沐雨見她回來,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也迎上前去。
“好了,你們回去吧!”樂正錦虞煩躁地將身後的兩名送她回來的龍澤宮宮人遣退走。
“奴婢告退。”兩名宮人見已將太后送回未央宮,便躬身退了下去。
沐雨上前扶住她,待瞥見她臉上不虞的神色,小心地開口詢問道:“太后,您怎麼了?”
樂正錦虞任由她扶著,恍惚間看見正殿內的白玉石地板後,腳步忽然猛地一顫,。
沐雨感覺到她身體強烈的反應,不解地問道:“太后,您到底怎麼了?”
樂正錦虞聽到她的聲音,腦子裡的混亂才退了下去,“哀家沒事!”
她剛才眼花,還以為又回到了冰雪覆蓋的北宜國,她壓了壓腦門,方才走在路上,龍澤宮的夢境不期然又盤旋在腦中,讓她迷亂了心神。
沐雨將她扶進了正殿,待她無力地倚靠在軟榻上,立刻去倒了杯醒神茶給她。
樂正錦虞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淡淡地開口問道:“這兩日陸太醫可曾來過?”
原本吩咐陸太醫每日來將樂正錦瑟的狀況事無鉅細地稟告給她,她卻不知不自覺地竟在龍澤宮裡睡了兩日,不知道樂正錦瑟那邊有無差池。
沐雨點點頭,“陸太醫來過,只讓奴婢稟告您瓊美人的一切無恙。”
樂正錦虞聞言冷笑了聲,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後宮裡的那些人何時竟如此安分了?她還以為宴會過後就會有人對樂正錦瑟下手來著。
半晌過後,她正想要不要去永溪閣看看,卻未料到後宮裡的大多數嬪妃竟然都來未央宮給自己請安。
“皇后娘娘到!王才人到…”未央宮外的太監尖銳的嗓音一聲接著一聲。
守在門外的宮人快速地進了內殿,“啟稟太后,皇后娘娘領著後宮諸位娘娘來向您請安。”
江楚秋?後宮的嬪妃?
樂正錦虞有些疑惑,她們怎麼會想著一起來給自己請安?
“讓她們進來吧!”樂正錦虞冷聲吩咐道。
她隨手撥了撥面前的茶杯,真是稀罕!
“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江楚秋頗為恭敬地領著眾人拜見樂正錦虞。
“都起來吧!”樂正錦虞瞥了她們一眼,直覺的她們此番的聲勢尤其浩大,“今兒個什麼風竟將你們都吹來了?”
一眼掃去,除卻季芸兒與璃心悠之外,後宮中有分量沒分量的幾乎都來了她未央宮,“哀家不記得今日是什麼黃道吉日。”
江楚秋見她慵懶地依靠在軟榻上撥著面前的茶杯,面上擠出一絲笑意,“臣妾想著好些日子未來給太后請安了,正巧妹妹們也要來拜見太后,臣妾就想著不如湊巧一塊來,也免得各自前來叨擾太后。”
王才人也笑盈盈地上前,“皇后娘娘說的極是,臣妾們趕巧便一起來了。”
樂正錦虞眼皮卻未抬,漫不經心道:“哀家還以為這麼多人來哀家這未央宮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聞言,眾人的心皆是一顫。
江楚秋立刻溫婉地笑道:“太后說笑了。”
沉睡了兩日又被突然的噩夢所驚擾,樂正錦虞的頭還有些暈沉沉,她輕輕擺了擺道:“既然如此,這安也請了,便都退下吧!”
眾嬪妃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卻又都咬著唇低下了頭,誰都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剛才在鳳藻宮內激昂的不滿,此刻真到了樂正錦虞的面前卻無處放矢。
樂正錦虞見她們沒有動靜,緩緩地抬起頭,“怎麼?難道你們有什麼事情要對哀家說?”
見江楚秋遲疑的面色,王才人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溫聲開口道:“臣妾昨日偶然得了首詩,卻是不解其中的含義,還望太后賜教。”
詩?樂正錦虞的目光從江楚秋身上挪開,“何詩?讀來給哀家聽聽罷!”
王才人略沉思片刻,便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