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冷下來了。那口沒喝完的豆漿好似被遺棄,還有一個小時就要登機了,溫路寧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機場。
然而等他到警局的時候,請求見面的時候卻被拒了。
“為什麼不能見人?”
接待他的警察用毫無商量餘地的語氣說:“沒有為什麼,這個人暫時不能見。”
溫路寧無法,只好先離開。他現在已經能確定,姚家一定出了什麼事。離開警局後,他馬上想辦法聯絡許安平,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姚遠已經在裡面待了三天了,這期間有沒有發生些什麼,他想都不敢想。
靈光一現,他想起一個人。
姚安。
“我現在在B市,黑鷹有下落了。”姚安冷峻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姚遠只能麻煩你了。”
溫路寧震驚於姚安的迅速,黑鷹躲藏多年終於要再次現身了。不過他現在更關心姚遠,“姚家老爺子呢?”
“姚家要變天,我暫時將他送走了。”
姚家要變天,卻將姚老爺子送走。姚安不會傷害自己的父親,那他此番舉動就是出於保護的目的。為什麼姚老爺子需要被保護,只有一個可能,他在姚式的權利已經被架空了。就算不是徹底的,至少也無法改變局面了。會這樣做的人只有一個,姚鋒。可姚鋒已經是大半個姚式掌控人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唯有他其實並非表面那樣成竹在胸。姚銳澤是姚鋒驕傲的左右手,林明是姚鋒自小寵大的小兒子,那會成為他阻礙的只剩下姚遠了。
姚老爺子會不會將股份全數給了姚遠?溫路寧分析著這個可能性。
總之姚遠手中一定掌握著姚式不小的一份股份,所以……這次的事件,其實是他被算計了?
想到這層可能性,溫路寧覺得突得一下心臟好似被捉住了。他在為姚遠感到悲傷,被親人算計……
輿論還在漫天飛,當下最重要的,是將姚遠接出來,還要避開記者的耳目。溫路寧在A市老友不多,但僅有的幾個恰巧能說上一些話。只是他與那些人久不來往,想要聯絡上,恐怕也得費些事。
在溫路寧想辦法四處聯絡人的時候,身在警局裡的姚遠並不知道。他在這裡待了三天,手機被沒收,也沒人來保釋。他不是傻子,立馬就知道出事了。其實說起醉駕這件事,他清楚的記得對方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而他的酒精含量也只是恰好到那個數字而已。這些警察不會多透露任何資訊,一律對他採取漠視態度。起初姚遠還會詢問兩句,後來意識到事情可能的真相後,索性閉嘴了。
姚鋒啊,可真夠心狠。
與此同時,姚式。
姚鋒收到一個匿名包裹,開啟來看裡面是一疊姚遠的照片——豔//照。雖然也不是極度露骨那種,可任誰都能看出照片中兩個男人的關係。最重要的是,這樣的照片不止一張!物件幾乎張張不同!皆是曖昧隱晦的動作,而且都是在酒吧或者會所之類的地方被人偷拍的,四周環境昏暗,反而更顯得神秘性感。
姚鋒沒等一張張看完,就將這一箱子照片扔到了地上。
“孽障——!!!”
正巧姚銳澤進來,看到此景,驚訝道:“父親,發生什麼事了?”
姚鋒氣喘著指了指地上的東西,話都不想說。他怒火攻心,臉漲得通紅,看起來確實氣得嚴重。
等姚銳澤撿起地上的東西,一看,也僵住了。
“這是……”
“這就是你那弟弟,姚家的二公子做的好事!”姚鋒猛地拍了聲桌子,不解恨地又將桌子上的東西往旁邊大力一掃。他手指顫抖著指著那堆東西,“你看看,你看看!他除了給姚家抹黑還能做什麼!”
姚銳澤皺了皺眉,“父親,阿遠他因為醉駕撞人的事現在還在警局呢,警局通知我們去保釋——”
“保釋?保釋他個大頭鬼!就讓他在裡面待著吧!”姚鋒一想到這件事又是一陣氣,猶如火上澆油,只恨不得從未有過這個兒子。
“可是阿遠畢竟是姚家的人,他也是姚式的負責人之一啊。讓他就這麼在警局裡待著的話,對姚式的影響也不好。那些記者都盯著呢——”
姚鋒聞言一怔。是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姚遠手裡還掌握著姚式不小的股份,老爺子偏袒將大部分股份給了他,可他只是個娛樂圈裡的戲子,怎麼配當姚式的董事。況且公司裡其他人對此事也絲毫不知,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姚銳澤見姚鋒沉默,眼神一動。
“好了,這件事我來辦就好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