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酒瓶往一旁扔,酒瓶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裡面的酒灑了一地,也沒人管。他又伸腳,把其他還沒開啟的酒瓶踹到夠不著的地方。
他以為姚遠會大發脾氣,會暴起,哪知道他只是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動作,什麼反應也沒有。
小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所有的小朋友都在一起玩耍,只有姚遠坐在一旁。大家見他漂亮其實都想認識他,可是姚遠太過冷漠的氣質令他們卻步。飯桌上,所有小朋友都在媽媽身邊,享受著來自母親的關懷。也只有姚遠,面無表情的坐在一位優雅的女士身邊,再漂亮的臉蛋也像失了生氣一樣。
小小的姚遠沒有拿穩杯子,果汁灑了那位女士一身。那一刻小孩臉上的表情與現在的一模一樣。
茫然、無助而不知所措。
許安平覺得心疼,就像很多年前他還是一個小孩子時,就已經開始心疼。
“阿遠……”
姚遠好像一個被人用線牽著的木偶,機械地回應,“嗯?”
“如果傷心,就哭出來吧。”
姚遠的悲傷是那麼明顯,他不知道原因,只希望對方能好受些。
姚遠眼神黯淡地看著地板,可他看不清。他看不到自己,看不到別人,彷彿看不到世界。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哭的,卻哭不出來。過了好一陣,他才慢慢開口:“許安平,我發現自己做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會盡快讓他們複合的,虐就到此結束吧╮(╯▽╰)╭
第36章 三六
“許安平;我發現自己做錯了。”
“……”
“以前有人說過,我會遭報應的。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許安平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怒道:“你做錯什麼了!姚遠!你他媽不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人嗎?這有什麼錯!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給誰看!人少了愛情就不能活了是吧?以前的那個姚遠呢!”雖然姚遠沒有說;但他還是猜到了。他本意是想罵醒對方;罵著罵著自己心裡也真的動了怒。誰不氣呢,自己一個好好的炫酷叼炸天的兄弟變得林妹妹似的脆弱,不就是他媽愛情嗎!誰少了就不能活了!
“你說的沒錯。”
許安平愣住。
姚遠慢慢得站了起來;踢開腳邊的空酒瓶;摸著黑上了樓。留下許安平一個人在一片狼藉的客廳哭笑不得。他還是相信自己兄弟的,一點小事而已。
*
再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溫路寧在溫婷婷的催促下終於定好了飛機票。A市是一座移民城市;一到過年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座空城。人們都趕著回家過年;平日擁擠的交通一下子鬆散起來。街上的小商鋪都早早關了門,大商場開始了過年打折季,可依然人影稀疏。往年溫路寧一個人過沒什麼感覺,今年他要離開,反而覺得這裡太空了。
空得讓人有些寂寞。
當然,過年這種特殊的日子,有些人會比往常更忙。比如說醫生,比如說警察,比如說,明星。
溫路寧知道明星在特殊的日子裡總是格外的活躍,不過他不關注八卦,也從來不看娛樂雜誌。白辰比他先回去幾天,到了之後就打電話來催他。說家裡如何如何得有年味,說外公天天唸叨他,不過不好意思總打電話催他。
溫路寧信嗎?他自然是信的。外公確實有可能總唸叨他,不過這個目的就值得人深思了。不過該來的總會來,他沒辦法逃避一輩子。
大年三十一大早,溫路寧打車去了機場,連箱子都沒有拿,一副“不會待長久”的樣子。這個時間回家的人極少,機場空空蕩蕩的。時間尚早,他換了登機牌後決定先解決早餐。機場裡面有很多店,溫路寧平素從不吃麥當勞肯德基,這會兒四周看了一圈,最終還是進了肯德基,隨便點了份早餐。
他坐的位子旁有一排報刊雜誌,喝豆漿的時候順手拿了一份報紙來看。按照習慣,他應該是先看政治版,然後是經濟版社會版,時間充裕也許會瞄兩眼體育版。可是大概是天註定了,今天的溫路寧先翻開的竟然是娛樂版。
緊接著,他握著杯子的手竟然一抖,裡面的豆漿灑出來幾滴。
【姚家二少酒駕撞人進監獄,第三天仍無人保釋?】
那個大大的問號十分刺眼,一句話說得讓人覺得又像諷刺又像幸災樂禍。溫路寧面無表情讀了一遍文章。大意是三天前的晚上姚遠酒駕撞人逃逸,後被派出所抓起來。然而奇怪的是,直至今日都無人保釋。
看完以後,溫路寧的表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