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可是她發現自己竟然拒絕不了這樣的江衍。
她十分勉強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看起來跟二傻子一樣的笑容:“沒有啊,我不知道有多願意。”
江衍眼中的期待晃了兩下,徹底熄滅了。
他不高興了。
他把手插進毛呢大衣的口袋,冷冷的掃一眼秦輓歌:“奶奶叫你去老宅吃年夜飯。”
秦輓歌覺著沈**oss有些不高興,可他有什麼不高興的?她不是都答應幫他打掩護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真是個難伺候的男人。
秦輓歌斂了笑,問他:“你去嗎?”
“去。”
秦輓歌心裡有一束煙花噼裡啪啦的爆炸開來,整個內心都被他的回答給照亮了,可是,她發現她雀躍的有些早了。
下一秒,江衍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奶奶非要我過去。”
內心的小火苗登時被澆了個透心涼。
原來只是不情願不得已。
她沉默了,窩在座椅裡,心口莫名的不痛快。
“又愣著幹什麼?趕緊收拾一下,奶奶還在老宅等著。”卻見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指敲了敲她眼前的沉黑桌面。
催催催,催命啊!
秦輓歌腹誹一句,神色懨懨的應了句,站起身來收拾東西。
黑色的賓利慕尚在沉默中劃過墨染的夜色,抵達老宅。
偌大的老宅,雖然儘管只有江老太太一個人,卻還是裝點的十分喜慶,觸目所及盡是火紅,年味十足。
客廳裡蘇皖韻已經在等待。
見兩人進來,視線從電視移開,起身,迎上來。
一頓年夜飯,吃的難得的溫馨。
蘇皖韻叫人從酒窖裡取了珍藏紅酒,紅色的液體在精緻的高腳杯中晃動,酒香四溢。
然後,這杯酒就被送到了秦輓歌的面前。
老太太看著她,那叫個慈眉善目,她問:“小歌,這曾孫,還沒有?”
秦輓歌登時覺得,這老太太一點兒都不慈眉善目了,笑的跟只老狐狸似得。
曾孫曾孫,這江衍不爭氣,她還能自己生一個出來呀?
她有些委屈的視線從江衍的側臉掠過,才堪堪扯出一絲笑意,有些愧疚道:“還沒呢。”
蘇皖韻依舊笑著,也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變化,只是將手裡的那杯酒塞到她手裡:“別急,遲早會有的。說不定,這次就有了。”
這話聽著怪怪的,什麼叫這次?她跟江衍壓根就不會xxoo。
不過老太太也不知情啊。
秦輓歌正心情鬱悶呢,接過酒,想都不想,一口悶。
老太太又遞了一杯給江衍。
江衍立即拒絕:“奶奶,我不能喝酒的。”
“就一杯而已,小歌都喝了,你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幹什麼?”
江衍回頭看秦輓歌,她端著空酒杯,朝他晃晃,眼角的挑釁顯而易見。
鄙視他?
就一杯而已,反正也不會醉,喝就喝。
江衍仰頭灌下一大杯酒。
蘇皖韻方才滿意的看看兩人,唇角露出一絲迷之微笑。
吃過飯,兩人又陪著老太太嘮了會兒嗑,看了會兒電視,給老太太趕上樓去了。
臥室。
江衍去洗澡了,秦輓歌抱了床被子自覺的在沙發上躺下來,盯著天花板,抬手搭在飽滿的額頭,她在想,是不是她應該找跟繩子把自己栓在沙發上?
這種想法還未付諸實踐,江衍就從浴室出來了。
這麼快?
秦輓歌朝浴室門口看去,江衍腰間只圍一條浴巾,剛毅性感的肌肉線條就這麼赤果果的曝露在暖黃的燈光下,跟座行走的雕塑似得。
空氣裡頓時有一股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蔓延開來。
看著他朝她走來,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秦輓歌的心忽然狂跳起來。
她面色沉重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很悲憤的從心底嚴厲的譴責了自己。
以前也不是沒看過,這會兒怎麼就受不了了,跟心臟病犯了似得,真是要多沒出息就有多沒出息,老秦家的臉都給她丟光了。
“起來,今晚我睡沙發。”江衍的聲音在頭頂落下,低沉又性感,儘管他語氣十分的清冷。
秦輓歌不敢直視他,偏過頭,對著沙發:“不,你睡床,我一會兒就找個繩給自己栓沙發上,保證不爬上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