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當你是妹妹,永遠。”
“我知道。。。。。。”可是既然不是她,也不能是別人,就算是以妹妹的身份,她也要霸佔他。
“知道就好,別哭了,乖,睡覺吧。”江衍面容裡浮現些許疲倦,他抬手替蔣欣然擦了擦眼淚,難得的輕柔。
這時候再胡攪蠻纏只會令江衍生厭,蔣欣然吸吸鼻子,點頭:“好。”
兩人朝著床邊走去,江衍掀開被角,眼見就要躺下去,蔣欣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提醒:“阿衍,這床單秦小姐睡過了,你不換一套嗎?”
江衍的腦海裡忽然竄過秦輓歌窩在被子裡,像只乖巧的小貓咪一樣的畫面,唇角不自知的勾起:“不換。”
“阿衍,你不是有潔癖嗎?”蔣欣然詫異。
江衍也是一怔,潔癖嗎?
好像也沒那麼嚴重了。。。。。。
他抿唇:“今天累了,先睡吧。”
話落,不等蔣欣然有什麼反應,就自顧自的躺了下去。
蔣欣然可沒法心安理得的躺下去,只覺得鼻尖的那股淡香扎人的很,她轉過身:“我去睡沙發。”
江衍沒回話。
蔣欣然收拾好躺下來時,聽到床那邊傳來均勻安穩的呼吸聲。
這夜,他在床,她在沙發,他們這麼近,卻那麼遠。
忙碌起來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轉眼已是年底。
大年三十是一家團圓的日子,可她秦輓歌孤家寡人一個,跟誰團圓?
偌大的公司,只有她一個人在百無聊賴的加班。
望著落地窗外迷亂的燈火,秦輓歌神遊天際,她在想,今晚她到底要不要回家?最近她跟蔣欣然這個女人格外的不對付,見著她就沒什麼好心情。
況且,她可不想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面,會長針眼的。
想到這兒,她忽然幽幽的嘆一口氣,不知怎的,有些鬱悶。
抬手支著下巴,整張臉都耷拉下來。
江衍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情景——素來笑的跟傻x的一樣的女人側臉抑鬱的盯著窗外,窗外燈火覆在她削瘦的肩,抖落淺淺一層光斑,落寞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很久沒看過這樣的她了,人前,她總是很堅強,堅強到似乎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將她擊倒,就連處理秦有朋的後事時,從頭到尾,都淡漠的像是一個局外人。
可他知道她不是,她曾在他的懷裡哭的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她不是不會軟弱,她只是不會在人前軟弱。
不知怎的,看著此刻的她,他心口忽然有一瞬的刺痛,尖銳又有力,直搗最深處。
想抱抱她,這個愚蠢又可怕的念頭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躥出腦海,瘋狂的佔據他的思緒。
衝動是魔鬼。
等他意識到這句話時,秦輓歌正扭頭看著他,更準確的是,看著他舉在半空中的手,她蹙眉:“江**oss你這是準備偷襲我?”
江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有種蛋疼的感覺,他多麼的想剁掉自己不爭氣的手。
半晌,他挑眉,若無其事的撓了撓自己的手:“有點癢。”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居然想抱抱她。
“哦。”秦輓歌明顯情緒不高,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到江衍,看到江衍她就不由自主的腦補江衍跟蔣腦殘恩恩愛愛的畫面。
心塞塞。
她懶洋洋的瞟一眼江衍:“說吧,找我來又有什麼事?”
“沒事不能來找你?”
逗她玩兒,沒事他這尊大佛會想起她?
秦輓歌擺擺手:“有事直說,不過提前說一下,今晚除夕,不屬於工作日,讓我打掩護要收錢的,一小時二十。”
她想過了,今晚是除夕,江衍肯定是要跟蔣腦殘秀恩愛滾床單,這樣一來,蘇皖韻那邊必然會有猜疑,這就免不了叫她出來裝x,噹噹擋箭牌什麼的。雖然她從心裡是拒絕的,可是拒絕一定會被江衍無情的駁回,與其如此,不如趁此機會宰江衍一筆,好平復一下她內心的抑鬱。
下垂的眼角,下垂的睫毛,下垂的唇角,
江衍審視她一番,中肯的評價:“你看起來很不情願。”
說完,他有些期待的看著秦輓歌,雖然他也不曉得他為什麼要期待秦輓歌會點頭。
秦輓歌對上他的眼,那雙烏黑修長的眼睛帶著淺淺的光,輕輕的發著亮光,像是一個熠熠生輝的黑寶石。
雖然,她很想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