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他搖搖頭。
那意思他一瞬間就明瞭。
因為有硬物抵在了他的腰間。
這東西江衍並不陌生,他不止一次的體會過它的血腥。
他頓住腳步。
蔣南低沉的聲音沙啞的落在他耳邊:“江衍,你自尋死路,怪不得我。”
江衍撇過眼去:“是嗎?”
他淡笑著收回視線,騰出一隻手,對著前方的空氣揮了揮,這是他和申克之間的暗號。
這手勢一落,道路兩旁快速湧出一大批穿著特警服的警察,快速的舉著槍將蔣南包圍的密不透風。
申克的槍口,同樣抵在蔣南的太陽穴處。
江衍回過頭看著蔣南:“蔣先生,鹿死誰手,不宜說太早。”
令他意外的是,蔣南沒有一絲的慌張。
他同他對視,眼底諱莫如深:“江衍,你未免太小看我。”
這話音剛落,一眾警察間忽然曝出一道淒厲的喊聲:“啊——”
不過也只是一瞬,這響聲銷聲匿跡了。
因為那警察已經“噗通”一聲,正臉朝下,直直的倒在地上。
不過幾秒的時間,一行鮮血從他的腦袋下流出來,陽光下,那血紅的��恕�
所有人都看到了,看到了那警察額頭正中央的那枚血窟窿,正中紅心,分毫不差。
這樣好的槍法,在整個軍隊裡都少見。
因為距離太遠,放眼四周,根本找不到一個人,所以一定是狙擊手,可這麼遠的距離,狙殺人已經很難,更何況,是爆頭。
敵在暗,我在明,這種感覺叫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脊背發涼。
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所有警察都惶惶不安的看著四周,生怕下一個被命中的目標是自己。
不是不願為警察這份崇高的事業現出自己的生命,而是這樣的死,太輕易。
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江衍一瞬間變的臉色。
他死死的盯著蔣南,這才明白,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給蔣佳然下了套,想綁了她當人質,卻反被蔣南下了套。
狙擊手,他的套下的不知比他高明多少分。
許是這陽光太滾燙,有汗順著他的額角流下。
他嚥了咽口水,察覺蔣佳然又拽了他的衣袖,她在示意他把她給蔣南。
在這一瞬間,江衍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場爭鋒相對的戰役,如果說他還有一絲勝算,那麼這絲勝算來自於蔣佳然。
這一刻,他只能賭一把。
他看向申克。
對視幾秒,申克接收到了他的資訊。
江衍的意思很簡單,要他製造混亂,唯有場面混亂,他們才有逃離的可能,否則,只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被蔣南手下的狙擊手一一擊殺。
他們得把蔣南佈置的狙擊手從暗處引到明處。
申克深呼吸幾口,將槍口從蔣南的太陽穴處快速移開,朝著他身前的地面開了一槍。
他不敢朝蔣南開槍,江衍還在蔣南的槍口下,他不能冒這個險。
伴隨著這聲槍響,蔣南的槍口連同暗處的狙擊槍,一瞬間對準了他。
與此同時,江衍抱著蔣佳然快速撤退。
蔣南掃他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面色一冷,他邊調轉方向去追江衍,邊對著空氣喊出一句:“除了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現場所有人,格殺勿論!”
“收到!”耳朵深處傳來整齊劃一的低呵。
所有警察的槍口都對準了蔣南,接二連三的開槍,卻都被他輕易的躲開,他的身體遠遠比這裡每一個人輕盈,況且,他沒有後顧之憂,他們卻要小心著不能傷到江衍。
他距離江衍太近了。
幾聲短促的槍響之後。
幾乎是風馳電掣之間,幾輛車忽然從不遠處駛來,張狂尾喉嘶鳴聲,劇烈的引擎震動聲,一瞬間撕開空氣,從不知名的角落衝進警察所形成的包圍圈。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愛他嗎?
槍聲響徹這這片土地,所有的行人都四處逃竄而去,濃濃的血腥味兒充斥在每一個人的鼻尖。
快要正午了,陽光滾燙灼熱,像是流動的沸水,將每一個人的面板蒸出烈焰般的溫度。
煎熬,混亂。
痛苦的嘶吼聲同越野車輪胎擦過地面的摩擦聲混在一起。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