輓歌有些倦意的捏捏眉心:“什麼事?”
“那個。。。。。。有空嗎?想邀請你出去散散心。”那端的聲音有些莫名的緊張。
秦輓歌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她感覺莫名的疲倦,沒什麼精力再去應付任何人。
電話那端賀青瀘的聲音難掩失落,不過,他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說了再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秦輓歌驅車回市區,視線掠過人工湖時,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江衍。
這件事,或許,是她錯了。
她不該動那個有些不理智的念頭,江衍不是別人,他霸道,偏執,有著自己不可一世的驕傲,他怎能允許自己的尊嚴在任何人面前受到踐踏?
也許激將法對別的男人有效,可它對江衍,只有反作用。
他在很努力的追求她,她不該給他難堪。
她有些懊惱的嘆一口氣,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
江氏。
“總裁。。。。。。”聶遠手腕發酸的捧著資料夾站在江衍身後,有些欲哭無淚。他來辦公室整整五分鐘了,期間叫了江衍五六次,然而,江衍充耳不聞。
他垂著頭,高高堆起來的檔案遮住他的下巴,他不知在看什麼,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樣子。
直至這次聶遠略帶幽怨的聲音故意加重,江衍猛地回身,快速的把什麼東西拿起來,想要塞進辦公桌的抽屜裡。
不知怎的,許是因為慌張,手一顫,那照片,就徐徐飄落在地。
江衍和聶遠皆是一怔。
聶遠盯著地上的那張照片,有些泛黃的邊角,照片裡女人笑顏如花,面龐青澀,不是秦輓歌又是誰?
他率先回神,快速的拾起照片,小心翼翼且恭敬的捧到了江衍面前。
江衍的神色有些許的不自在,帶著一種秘密無形中被人戳穿的無所遁形,他掃一眼聶遠,才接過那張照片,放進抽屜裡。
清了清嗓子,他乾咳兩聲,故作鎮定的開口:“什麼事?”
“有個檔案需要您的簽字。”
“拿來。”
江衍簡單的看過內容,是個不起眼的小case,他大手一揮,落下自己的名字,乾淨利落。
把資料夾扔回聶遠懷裡:“好了。”
聶遠一直在觀察著江衍的神色,他的面上有著淡淡的落拓,下巴青色的胡茬都若隱若現,似乎,很累。
他抱著資料夾走出三步,又回過頭來:“總裁,你跟夫人。。。。。。”
江衍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從一片沉黑到漸漸透出光亮,須臾,他朝著聶遠抬了抬下巴:“過來。”
聶遠默默的走過去。
“如果你不確定一個人喜歡你,還要追嗎?”
“。。。。。。”這算什麼問題?
聶遠無語扶額:“當然要追,你不追她怎麼會喜歡你?”
“那如果她。。。。。。討厭你呢?”江衍想起那天晚上,她那樣的排斥他,那樣的激烈的反抗他,甚至,還甩了他一個耳光,那是有生之年,他第一次很榮幸的被女人甩耳光。
聶遠很是不厚道的看了江衍一眼,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這是被討厭了?
“夫人親口說的?”忍住笑意,他有些不太相信的問。
“沒有,只是我覺得。”
“。。。。。。”如果江衍的感覺準確的話,那他應該感覺認識他的人大部分都挺討厭他才對。
聶遠扯扯唇角:“我覺得未必,總裁你不要放棄。”想當年,他為了把林樺追到手,別說臉,整個人都被打腫了呢,沒錯,林樺跆拳道九級,正宗的黑帶。
“是嗎?”
“。。。。。。”媽蛋,不相信他幹嘛還問他?
“就是這樣,女人都是很難追的,你要有打持久戰的準備。”
江衍忽然想起之前的承諾,那天,他對秦輓歌說,不管有多遠,不管有多久,他都要走到她心裡。
是的,他應該堅持。
那些作祟的自尊心什麼的,在愛情裡卑微的不值一提,如果可以重新再擁有她,受一點兒委屈算什麼?
這張臉又不能當飯吃,既然是為了小丫頭,不要臉一點兒又有什麼關係?
須臾之後,江衍如同豁然開朗一般,眉眼間透出淡淡的笑意,他看向聶遠:“你前幾天跟我說你想要一個短假?”
江衍的思維有些跳脫,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