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輓歌有些害怕,她牴觸的掙扎起來。
怎麼,連他的吻都這樣厭惡?還是,怕站在那裡的那個男人看到。
沒錯,賀青瀘沒走,他始終站在路燈下看著這邊的情景。
這麼想著,怒火一波一波的湧上來,江衍的吻越發的激烈。
他的手緩緩繞到身下,秦輓歌只穿了一條簡單的連衣裙,沒什麼實質性作用。
隨之,她感覺一種輕微的刺痛感刺入了她。
是他的手指。
現在是在小區門口,雖然夜深,卻隨時可能會有人出來,而現在,車窗還沒關,江衍卻像是瘋了一樣對她做著這樣令人羞恥的事情。
她害怕到喊出聲,聲音在輕顫:“江衍,停下!”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江衍一下一下的咬著她纖細的脖頸,像是不肯服輸一樣固執的低喃。
“江衍!夠了!”當一陣涼氣朝下身穿襲來,淚水一瞬間奪眶而出,秦輓歌拼命的推著他。
江衍強勢繼續。
車身在兩人的爭執之下劇烈的晃動。
賀青瀘就站在路燈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等在那裡,只是從心底不願意離開,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而在聽到秦輓歌劇烈的驚呼聲後,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鬆手,包裝袋散開,裡面的蔬菜水果和一些熟食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他沒有回頭,大步朝著車子跑過來。
“啪——”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隔一段距離透過車窗傳出來。
他一時頓在那裡,沒再動。
車廂裡,江衍終於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秦輓歌,臉上赫然一片明顯的五指印,帶著火辣辣的刺痛。
秦輓歌滿臉的眼淚,眼眶猩紅,她一把推開江衍,拾起散落在坐一旁的內庫快速的套上,拽下裙子,開啟車門,狼狽而又倉惶的跳下車。
昏暗的路燈下,賀青瀘看著一道小小的身影慢慢走近。
藍色的連衣裙被壓出褶皺,有些凌亂的貼在秦輓歌的身上,而她髮絲凌亂,梨花帶雨。
他上前一步,要說什麼。
就見秦輓歌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無聲的從他身側走了過去。
盛夏的夜晚,夜風拂著樹葉,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昏黃的路燈下,他看到那漸行漸遠的小小背影,透著無變無邊的悲傷,像是要將這夜幕都融化其中。
幾秒,他回頭望一眼黑色賓利,折回身,默默的追了上去。
車廂裡,江衍一動不動的癱在座椅上,一雙黑眸靜靜的盯著眼前虛無的空氣,空洞,無神。
良久,他忽然扯唇,無聲的笑了一下。
他緩緩起身,拉開收納盒,從裡面拿出兩張電影票。
嶄新的電影票,片名是他們曾一起看過的恐怖片。
可惜也只是曾經。
他沒用力,捏著電影票的手卻都輕顫。
須臾之後,他將電影票撕的細碎,把手置於窗外,掌心攤開,不過幾秒,那些細碎的紙片就被呼嘯而來的夜風捲走,不知飄到哪個不知名的角落。
就像他的心,不知被扔在了哪個不知名的角落。
他僵硬的回過頭,路燈下,是兩團黑影,並肩而行,漸漸變成兩個黑點,消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新歡嗎?
真諷刺。
幾秒,他抬手捂住臉,肩膀忽然劇烈的顫動起來。
―――――
整整三天,秦輓歌沒再收到江衍的任何資訊。
他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了。
劇組的人很詫異,尤其是周生生,不過,他沒敢多嘴,因為秦輓歌的神色看起來非常不好。
一整天的拍攝,秦輓歌不停的出神,好幾次,宋牧跟她說話她都沒聽到。
直至最後一場拍完收尾時,秦輓歌才收到了三天來的第一個電話,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從包裡拿出來。
手機螢幕上閃爍的,卻不是她等待的那個人。
她的心陡然再一次跌落谷底。
江衍是那麼驕傲的人,那天她打了他,打的還是臉,他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難過。
她抿唇,沒什麼情緒的接通電話。
“秦輓歌,我是賀青瀘。”
“我知道。”
“嗯。”那端只傳來一個字,就剩下長久的沉默。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