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懂。”
“再胡說八道今天晚飯你就餓著。”
“爸爸。。。。。。”
江衍挑眉,開門,走進去。
熟悉的身影卻沒有迎出來。
江衍蹙眉,衝著剛從樓上下來的老約翰管家招手。
“少爺。”
“蔣小姐呢?”
“哦,蔣小姐說今天身體不舒服,一直在樓上臥室裡躺著。”
生病了?
江衍垂眸,眉眼間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擔憂之色,幾秒,他邁步上樓,步伐穩健迅速,背影挺拔如松。
推開側臥的門。
沒開燈,房間裡光線很暗,窗簾也拉著,唯有窗外的燈火透過淺色的窗簾照射進來,灑下幾點光斑。
房間裡很安靜,沒有一絲聲響。
床上的羽被之下,有微微隆起的弧度。
江衍沉默著走過去。
昏暗的一縷光線下,隱約能看到女人微蹙的眉,不知做了什麼噩夢,眼球不停的轉動,額頭也沁出一層冷汗,將她臉側的碎髮打溼,溼答答的站在肌膚上,這樣的蔣欣然,看起來柔弱又不安。
其實,蔣欣然睡著的時候很像她。
尤其是這樣微微蹙起眉的時候,總讓他想起她趴在他懷裡嬌嗔,卸下妝容,那素淨的臉明媚的像是十里春風,一雙�笏蟮難劬Φ勺潘��狨久紀煩庠鷀�還晃氯帷�
這一瞬回憶忽然就變得恍惚起來。
江衍凝著那張臉,失神般,大手緩緩抬起,覆上那記憶裡熟悉的面容,指尖一寸一寸的摩挲著那柔嫩的肌膚。
心口酸脹的像是淋了一場雨。
靜謐的房間裡忽然傳來輕哼聲,許是盤旋在面容的那手指太過冰涼,冰涼至有些突兀,蔣欣然的長睫猛地輕顫兩下,睜開了眼。
她的目光是渙散的,帶著初醒的懵懂。
卻在這樣模糊了幾秒之後,忽然變紅。
幾乎是一瞬之間,蔣欣然猛地坐起身來,一頭扎進江衍的懷裡,眼淚打溼了他的襯衫,她開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阿衍,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江衍怔了幾秒,方從回憶中走出來,斂下那一抹悲痛,抬手扣進女人栗色的髮間,視線落在飄渺的空氣中:“沒事了。”
“阿衍,你別趕我走,也別不理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亂髮脾氣,只要能待在你身邊,讓我做什麼都好。。。。。。”
懷中的女人哭的肝腸寸斷,手指緊緊的抓住他的白色襯衫,江衍能感覺到胸前的濡溼,可此刻,他的腦海中竟莫名浮現出另一張臉。
秦輓歌。
他從來沒見過那個女人哭。
她似乎天生沒有眼淚。
“阿衍,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蔣欣然聽不到回應,梨花帶雨的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江衍。
江衍猛地回神。
他居然在想那個女人,他一定是瘋了。
垂眸,狹長的眸斂下,他凝視那張帶淚的臉,伸手替她擦掉眼淚,溫言道:“沒有,都過去了。”
蔣欣然終於不再哭。
江衍摸摸她的額頭:“聽管家說你生病了,吃過藥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看到你就什麼都好了呢。”
“你呀,那下去吃飯吧。”
蔣欣然點頭,掀開被子下床,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哎,對了,阿衍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哲希過生日。”
“你怎麼都沒跟我說,我都沒來得及準備禮物。”
“都過完了,沒必要了。”
“你們在外面過的?”
“嗯。”
“就你跟哲希?兩個人過多無聊啊。”
“還有哲希的老師。”
“那不是。。。。。。”蔣欣然腦海裡忽然躥出一個名字,扣在江衍手臂的手倏的僵住,原本就有些發白的臉色一瞬間變的更白。
江衍察覺到她的異樣,淡淡瞥她一眼:“是哲希邀請的,你不要多想。”
明明心裡已經嫉妒的發瘋,面上卻不能表露半分。
蔣欣然握拳,指甲嵌進肉裡,她似是渾然不覺,抬頭朝江衍淺笑:“我當然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阿衍,我們下去吃飯吧。”
連著好幾天都沒見到江衍,秦輓歌心情好的不得了。
不過週一傍晚剛剛下課,正走出校門,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