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陰惻惻的笑意。
他隨手從身側拿起一個枕頭,緩緩的捂住秦輓歌的臉。
幾秒,女人白希的臉變得通紅,掙扎幾秒,睜開了眼。
看清是誰在惡作劇後,她一腳踹了過去。
腳力挺大,江衍猝不及防,腰部傳來一陣痛意。
鬆手,捂住腰部,面色陰鷙的看著秦輓歌。
秦輓歌瞪他一眼,坐起身來:“江衍你丫的是不是個bt!”
bt?
男人微挑眼角,眼底寒氣四濺!
好,他就讓她看看,什麼叫真正的bt!
他忽然猝不及防的起身,大掌按住秦輓歌的肩膀,秦輓歌身子一輕,整個人朝後倒去,男人順勢欺身而上。
一雙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身下的人:“剛剛你說什麼?”
“江衍,咱們有話好好說,剛剛我沒睡醒,那話都不經大腦。”
“現在知道服軟了?”江衍挑眉:“可惜,晚了。”
他大手覆上她的肩膀,用力一拉,秦輓歌原本微敞的領口便被拉開來,露出削瘦的肩,有光斑落在上面,說不出的性感。
一股涼氣襲來,秦輓歌心頭一慌:“江衍,你個流氓!你鬆開我!”
“流氓?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那也只是未婚妻,你不能這麼對我!”
“不能嗎?”他眯眼,眼神頓生危險:“我不這麼覺得。”
他忽的極快低頭,張嘴,薄唇落在她的肩膀。
卻不是吻。
有痛意傳來。
秦輓歌偏頭,她的肩頭,兩排赫然分明的牙齒印。
她怒視他:“江衍你屬狗的啊!”
“你是想讓我連你這張伶俐的嘴一同懲罰?”
她張嘴,還未說話,門被推開來。
還未看清是誰,那人就快速的退了出去:“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
那聲音,是蘇皖韻的。
秦輓歌急的都快哭了,她怎麼能在長輩面前跟江衍。。。。。。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江衍。
她面色潮紅,瞪他一眼,下床,鑽進洗手間。
雙手撐在盥洗臺,拉下衣領,那兩排牙印隱隱作痛,曝露在空氣裡,像是在嘲笑她的慌張。
這個男人真是!
僅僅只是他這樣的碰觸,她就快要瘋掉,婚後。。。。。。
她不敢想象。
許久,才拉上衣領,洗漱。
出來時,男人已經穿戴整齊。
她不看他,徑直下樓。
蘇皖韻已經在桌旁等兩人。
臉上那微妙的笑意,秦輓歌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奶奶早。”
“早,怎麼樣,小歌,昨天晚上睡的好嗎?睡不好可以晚起一會兒嘛。”
睡不好可以晚起一會兒。。。。。。
這話聽起來怎麼。。。。。。
秦輓歌垂著頭:“很好很好。”
“那就好。”
一頓飯吃的簡直不能更尷尬,好不容易吃完飯,臨走前,蘇皖韻把戶口本交給江衍,又吩咐兩人找個時間把證領了。
道完別,坐上車子,秦輓歌才鬆一口氣。
車子緩緩駛離江家老宅,江衍目視前方:“你什麼時候有空?”
“幹嘛?”
“領結婚證。”
“這麼快?”
“你不願意?”
秦輓歌飛快的看了男人一眼,車窗外的陽光這號射進來,鍍在他身上,他側臉的弧度近乎完美,睫毛纖長安靜的下垂,有稜有角的下頦折射一道淺淺的光,看起來很神聖。
這樣的男人,在榕城怕是沒有女人不想嫁。
可她們怎麼懂隱藏在這張皮囊之下的陰險?
江衍這個人,要她說,她不願嫁。
可現在賣身契都簽了,還由得她?
她垂眸:“願意,簡直不能更願意了。”
男人忽的側目,一雙清黑,銳利的眼眸攫住她的眼睛:“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語氣裡似乎有怨氣?”
秦輓歌怔了一秒,扯著臉皮乾笑:“怎麼會?江家少爺,傻子才不想嫁。”
噢,她寧願當一個傻子。
江衍的那銳利如刀的眼神終於從她身上移開,語氣恢復淡然:“那你什麼時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