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骯髒。
等錢耀林打累了,他又開始翻舊賬,“前面你就讓雷子去要醫藥費,結果反被人家打臉,雷子還得陪A大欄杆的錢!後來呢,又說什麼先把荀艾笙拉到咱們的陣營裡來,現在三百萬水一樣潑說出,泡都沒冒一個。損失的錢你替我找回來?”
童倩一早就料到他的錢多半打水漂,不過這正是她想要的。
錢耀林這個人愛他的姓愛到無可救藥。既然荀艾笙收了錢,那麼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之後就有得熱鬧了。
也不枉自己這身剝皮削骨的痛楚。
“冤有頭債有主,沒中標也是因為荀艾笙拿錢不辦事,你有本事打她去啊!”,童倩冒著被錢耀林打死的危險,大聲喊道。
錢耀林恨得咬牙切齒,一腳把她踹倒在地,“別以為老子不敢!”
童倩嘴角帶血地微笑,溫柔又恐懼地看著他:“我知道你敢,否則前段時間也不會讓雷子去學校收醫藥費”。
一想到自己的三百萬,錢耀林就像被人活生生地剜掉一塊肉一樣,痛心疾首。
當晚他回家後,翻來覆去睡不著。把趙春吵得不安生。
趙春埋怨道:“翻哪門子的鹹魚?趕緊睡!”
錢耀林在情人那兒撒了氣,在老婆面前異常溫順,“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趙春打了個呵欠,“本來我就勸你這條路行不通,你非要一意孤行。蘇太太不像那種不講理的人,你跟她好好解釋,總能把錢討回來”。
錢耀林自己就渾,看人永遠是按自己的標準。他擔憂道:“萬一她說我們給錢只是讓她幫忙,沒說事情成不成功不關她事怎麼辦?”
趙春也睡不著了,坐起身來把檯燈扭亮,“那有什麼辦法。錢是你心甘情願掏出去的,你敢去蘇太太兜裡搶?蘇應衡不生劈了你才怪”。
“我不管!反正事沒成她就不能昧我的錢,把事情鬧大我也得把錢要回來”,惱恨地說了一通,錢耀林滿心不自在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錢耀林起了個大早,拉幫結夥地帶著好幾個弟兄把剛放學的艾笙堵在了一棟廢棄教學樓裡。
錢耀林來勢洶洶,因為昨晚沒睡好,臉色泛青。
說是請,其實是把艾笙強制擼到髒亂的教室裡來的。
他那幾個小弟呈半包圍的趨勢,將艾笙圈在裡面。
女孩子穿著白毛衣,牛仔褲,外面套一件寬鬆的麵包服,看起來青春洋溢。
一點也看不出是哪種吃黑心錢的人。
只見她被人擼了來,卻一點驚惶的樣子也沒有。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包紙巾,把許久沒用過的桌椅擦乾淨,一聲不吭地坐好。
錢耀林明明是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卻覺得氣勢弱了一截。
他挺了挺胸,臉上故作猙獰,“蘇太太,又見面了”。
艾笙笑了笑,“前些天在易方的午宴上遇見你太太,她一開口跟我說了同樣的話。你們還真挺有夫妻相”。
曾經向艾笙討過醫藥費的雷子一拳頭捶在桌上,發出“嘭”一聲巨響,“少廢話,今天我們可不是來和你敘舊的!”
艾笙眨了眨眼,“你們這麼久都不進入正題,我怎麼知道你們想幹什麼?”
錢耀林黑著臉說:“你收了我的三百萬,可為什麼我最後沒中標?”
艾笙吃驚地抽了一口氣,“那三百萬我二叔還沒有還給你嗎?”
錢耀林擰眉,“什麼意思?”
艾笙解釋道:“當時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立即表了態,我先生的公事,我從來都干涉不了。既然不是金剛鑽,自然不敢攬那個瓷器活。所以當時就把前返還給了我二叔,讓他跟你說清楚”。
說完艾笙把轉賬單拿了出來。
錢耀林一看,立刻瞪眼:“怎麼只有一百萬!”
“匯進我銀行裡的,本來就只有一百萬。這是收款明細,匯款人是我二叔,寫得清清楚楚”。
錢耀林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是荀智安夫妻搞得鬼。先前就吃了他兩百萬,後來蘇太太還款之後,乾脆來了個獨吞!
獵人被鷹啄了眼,他錢耀林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樣!
見錢耀林氣得渾身發抖,艾笙說道:“現在知道我是清白的了吧?我看著是那種愛才如命的人麼?難道一百萬比我的名聲更重要?”
錢耀林已經被怒火燒壞了腦子,脫口道:“還不是童倩那個賤人,出了這麼個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