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然而演練陣法,她不可能真正一槍把自己麾下士兵捅個對穿,十成功力也就發揮出一半。
對方又狡詐,不靠前,紛紛拿套索對付她,顧人難顧馬,顧馬難顧人。她的坐騎大白馬不慎中套,被拉扯倒下,單琬剛從馬上脫身,就被五六根白蠟杆子架住了。
白馬倒在地上,看見主人被俘,急的咴咴直叫。
餘之歸看見動物,比看見人親上三分,趕緊跟馬打了個招呼,一邊安撫,一邊取下馬脖子上面的套索。
百忙中也沒人理會他小動作,餘之歸一托馬身,大白馬順勢而起,看看主人,看看餘之歸——狠狠舔了餘之歸右臉一口。
單琬被制,無意中看到這一幕,眼都直了,不由自主叫出聲來:“你這匹色馬!兩軍交戰吶知道嗎!”
那白馬通人性,衝她點一點頭,咴了一聲——又舔了餘之歸左臉一口。
這次慕斯年正好看見。
餘之歸得動物緣,慕斯年早就知道。
大將軍府裡貓貓狗狗,無論愛撒嬌的、不理人的、兇殘的、慵懶的,到了餘之歸面前,統統溫順無比,連打架都沒有,排著隊等他揉腦袋揉肚子,任他搓圓捏扁。
餘之歸經常被一群大毛團小毛團圍著,也從來不惱。有幾次在院子裡曬著太陽,靠在大狗身上睡了,身邊就聚攏一圈毛色各異的貓咪,給他當毯子。
慕斯年只得將此歸結為天賦異稟。
現在想想,軍馬……也是動物。
餘之歸拍拍馬脖子,讚道:“好馬。”
“當然是好馬。”單琬看見自己被眾人制住,這都是自家軍士,不必拼死拼活,於是直接吆喝,“餘之歸,你腦子不錯,有沒有打算做個參軍?”
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這是自家切磋,將來也是自家的助力,單琬這點想得十分透徹。
前線缺兵少將,每一份助力都十分寶貴。而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餘之歸這樣的,不是精兵,而是良將。
因此她比試還沒結束,就急不可耐要人了。
“我?”餘之歸笑笑,“我聽慕師安排。”
“我這就找慕師!”單琬一看戰局,餘之歸前後左右的兵士進退有度,這一場確實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餘之歸也不怕她使詐,命人鬆開單琬,後者一躍而起,跳到馬上,人群露出空當,單琬衝了出去。
她在陣裡喊話,陣外聽得清楚。餘之歸的回答聲音卻並不高。“慕師?”謝鴻雲見單琬拍馬衝出,不由回頭詢問。
慕斯年看見單琬往點將臺衝來,不由又暗歎一聲。
果然有本事的人,終不會被埋沒。
讓餘之歸在大將軍府,指揮鳥雀,做謝鴻雲的伴讀,哪有戰場殺敵,博個功名,封妻廕子來得痛快?
只是大將軍府安逸,戰場生死無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