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仇卻不能不報。”雙眼怒瞪衛南華之時,月山女人齊齊請命,欲與衛南華決死。
“晏前輩請慢,這一陣當由我來。”萬同起身,話雖是對那晏傲鸞所言,雙目始終沒離開過衛華南,只聽他言道:“這逸仙小子與我有奪妻之恨,此仇不報,豈不叫天下人恥笑我萬同連自己的夫人都保不住。”
音落之時已身置場中,負手而立,陰笑連連,心中暗道:“若你敢下場,我必叫你身首異處,若你不敢,逸仙便敗下一陣,這事後,你同樣難逃一死。”
星石陣中,那丘洛天冷哼一聲,忖道,老子都不敢動的人,你這小兔嵬子當真膽大,若他衛南華有個三長兩短,只怕是你凌天門將永無寧日。
衛南華放下手中茶碗,踏空行來,“我與易落乃是兩情相悅,明媒正娶,比不得你父子二人那般下三濫。”
萬家父子正欲發飆,公孫兆突然放聲言道:“落姑娘,可還記得你有個侄兒?”
花易落嬌軀一震,她怎會不記得,若說申家還有一個好人,便是那胖乎乎的侄子申闊。
公孫兆再言,“還記得我昨夜說的話吧,那軒嘯殘殺的同門便是你侄子,申闊。”
花易落聞言,胸中突起驚濤,眼眶一紅。她早知申戈入了山門,卻不知在何門何派,那申家真正關心她的人只有這申戈,二人相處時日雖短,感情卻是深厚。如今再見他不到,花易落心中一痛,盯著軒嘯,問道:“軒嘯,他說的可是真的?”
軒嘯苦笑,言道:“申師侄的確死了,卻不是我殺的,當日比試,我僅廢了他九竅,昨夜情形如你所見,申師侄之死與公孫兆脫不了干係!”瓏月從旁附和。
憤怒的淚水劃落之時,花易落突然出掌,直取軒嘯胸口。
“不要!”瓏月與衛南華同時叫出聲來。
衛南華轉身之時,正巧看到瓏月擋在軒嘯身前,以那後背硬接花易落一掌,鮮血噴出,青衣見紅。
同一時間,萬同已悄然來到衛南華身後,手中寒光乍現,丈半大刀猛揮而來。
豈料刀刃離衛南華脖頸之處僅一分之時,再揮不動,黃芒爆射而出。
眾人目光左右遊離,卻不知看向那一邊,各派之首眼前一亮,不想這衛南華年紀輕輕,竟悟出氣之勢,驚詫不已。
僅那一瞬,萬同咬牙硬是劈出,只是再不見那衛南華身影。
半空之中,人身背光而來,萬同仰頭之時,千道靈絲殺至,實如萬箭齊發。
靈氣迸發,光芒大盛,照萬千靈絲攔腰斬去,刀刃鋒利,靈絲應力而斷,於空中翻飛,轉眼便化作絲絲靈氣,消散開來。
“至陽神掌!”靈絲之便是一諾大掌影,黃芒駭人,那熱浪比之月山弟子使出焰靈之時,又高了不少。
木林森不禁起身,驚道,好傢伙,不僅將老夫所創九曜焰靈斬學了去,還將其改成掌法,靈氣之中似有焰靈之威,這小子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丘洛天低聲嘀咕,“幸虧老子當初沒下死手!”
木林森猛然轉身,言道:“什麼沒下死手?”
丘洛天聞言一愣,有些慌張,木林森倒是沒太注意,雙目一轉,問道:“老三呢?一大早便沒看到人,不會又出去給老夫惹禍了吧?”
那駱閒並未跟木林森一道上山,自昨夜瓏月在他耳旁說了一番話之後,他便神神叨叨,整夜沒個安生。
萬同見那掌影勢威,不敢硬接,變作滾地葫蘆避了開去,山巔大震,場中似若火海,青磚泛紅之時,旬雲子一掌擊出,狂風突至,至陽之氣瞬時散開,只得縷縷青煙。
另一側,瓏月受傷,軒嘯環其不語,那花易光落眉頭緊皺,心中掙扎不已,只見軒嘯雙目無神,著手輕拂瓏月後背,若在哄個孩童,半絲反抗之意也沒有。
花易落終是咬牙,忍住那報仇衝動,轉身之時,望向場中衛南華,嬌聲顫抖,一字一句言來,“衛南華,跟我離開這天柱山!”
衛南華一招得勢,本欲窮追猛打,得聞花易落此言,硬是停住,言道:“我身為逸仙門人,怎能拋下弟子不顧?易落,你難道看不出這是公孫兆的詭計嗎?”
“衛南華,你心中只有你的好師弟,置我於何處?從今往後,我花易落與你恩斷義絕,再不相干!”玉足虛踏,飛天而起,掠過衛南華直朝山下墜去。
衛南華大急之下,再不顧那狼狽的萬同,輕身追去。
僅聽大喝一聲,“殺!”
公孫兆於半道殺出,斬馬刀已然在手,照那衛南華腰際怒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