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潔白,沒有一個腳印的痕跡。就像她曾經來了,如今卻又走了,似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揚起頭來望著灰濛濛的天,一片輕柔的雪花墜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慢慢地融化開來。最終凝為嘴角一抹嗜血的笑意。
呵呵,這個女人,果然是為了黑鑽項鍊才故意接近他的!
龍御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了。
之前他一個人在空蕩的街道上走了許久,雪簌簌地墜落下來,又慢慢地融化。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出來走一走。他走在路上,總感覺淺語就陪在自己的身邊,輕輕地,悄悄地,陪著。不說話,可她一直都在。
龍御回到家時,“淺語”正坐在沙發上,時不時著急地往門口望幾眼。
看見龍御回來,她連忙起身迎了上去,柔聲嬌嗔道,“阿御,你怎麼才回來?”
龍御將身上落滿雪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她,滿目的疲憊。
“淺語”將西裝外套復而遞給候在一側的吳媽,然後挨著龍御坐下,急急地問道,“阿御,昨晚你去哪裡了?”
龍御伸出手指捏了捏微皺的眉頭,淡淡道:“昨晚喝醉了,宿在酒店了。”
“哦。”她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一事,說道,“阿御,我的那條黑鑽項鍊不見了。”她雖然不怎麼在乎這項鍊,但是好歹也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丟了也是要找一找的。
“我借給melinda了。”龍御的聲音透著幾分透骨的陰寒。
“啊?melinda?哦,對了,她怎麼沒回來?”“淺語”大驚小怪地說道,“阿御,她是不是偷了黑鑽項鍊跑了?”
龍御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形勢。
“淺語”一愣,心想,那個女人不會真的偷了黑鑽項鍊離開了吧?
她的心裡不自覺地升起幾分欣喜之情。
正沾沾自喜之時,幕司急匆匆地進來了,他瞅了一眼“淺語”後,走過去彎下腰恭敬地對龍御說道,“龍少,查機場乘客名單了,沒有melinda。”
“去世界各地的乘客名單都查了嗎?”龍御的眉頭微擰。
“查了。都沒有。”幕司答道。
龍御伸出手疲憊地扶額,淡淡道,“那你這幾天繼續盯著出入境名單。然後再派人查c市大小酒店的新入住客人名單。就是掘地三尺,繞地球三圈,也要把那個女人給我找出來!”他的聲音中含了憤憤的狠意,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幕司連連答應著退下了。
“淺語”坐在沙發上,愣了半晌,然後她湊過身子來,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龍御的袖子,“那個…阿御,黑鑽項鍊也沒那麼重要,你也不用花費那麼大的人力物力把那個melinda追回來。我…我沒關係的…”那個女人走了就走了唄,她正好求之不得呢。損失一串項鍊,也無所謂。
龍御沉沉地閉著眼睛,並不搭理她。
“淺語”湊得離他更近一些,將手輕輕地放在他覆在膝蓋上的大手之上,“阿御,我早就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來,我就覺著蹊蹺。黑鑽項鍊固然重要,可我們也算是終於擺脫了那個女人啊,阿御你…”
話還沒說完,龍御緩緩地睜開眼,眼神淡漠不已地看著她。他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手一甩,站起身來,丟下一句咬牙切齒的話,“那個女人和黑鑽項鍊我一定會追回來,因為…”他頓了一頓,抬起眸子掃了她一眼,繼續道,“那是淺語的東西。”
說完便離開了。
只留下“淺語”坐在沙發上一陣發愣,他剛剛說什麼?那是淺語的東西?他竟然沒有說是“她”的東西?
他難道發現什麼了嗎?
她的心裡突然一陣莫名的驚慌。
不,不,她要淡定,她還是去找楚天傲商量一下比較好。
“淺語”走進楚天傲的辦公室的時候,楚天傲正在背對著她,指間夾了一支燃了一半的煙。在微暗的房間裡,一下又一下地明明滅滅閃爍著。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敲了一下門。說實話,她有點怕他。
半晌,楚天傲冷漠的聲音透過微涼的空氣遠遠地傳來,“我不是說過嗎?有事找冷非凡就行。”他不想也不屑於看到她。
“淺語”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輕輕地說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親自給您報備一下…”
楚天傲沉吟了一會,轉過身子來,“那說吧。”他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桌面,並沒有看她。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