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三,一張梅花九。他的牌面是方片Q,牌底是紅心十,按照一個正常賭徒的心理來說,二十點,絕對是一手好牌。但是,他怎麼也樂觀不起來。他的對手,牌面分別是梅花八、梅花三,牌底很有可能就是梅花九,偏偏這個時候,這個面無表情的賭棍仍然繼續要牌,這讓他腚底如坐針氈。
“慢著!”喬亞忽然制止珍妮發牌。
“怎麼?磨磨蹭蹭,就不怕你老闆炒你魷魚?”年輕人輕輕哼了一聲。
賭場大概是世界上規矩最多的地方,針對每一中年感身份地人,都有雜七雜八的規矩。對於一個荷官來說,他需要遵守的規矩之一就是,儘量把手頭地活迅速做完,這樣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時間就是金錢,在有限的時間內,為老闆多賺錢,另一個就是讓口袋輸得精光的窮光蛋快點滾蛋,別擋了下一輪客人繼續送錢來。
“你懂不懂規矩,這一張牌,應該是我的。”喬亞現在關心的早不是快慢的問題,現在面臨的是,如何儘量不輸錢。喬亞一邊下意識摸著額頭冷汗,一邊在心中迅速算計著停在甄妮指尖的那一張牌。如果他沒算錯,那應該是一張梅花A。
“哦,那就你請。”年輕人依然不動色聲,做為一個自認為品位超群的賭徒,首先他具有超一流的心理素質。
珍妮點點頭,乖巧而不露興奮地將牌交到喬亞手邊。儘管那個年輕的賭客是那麼的迷人,但她更喜歡的是錢。贏錢,才是最開心的事。
喬亞手顫抖著伸出去,正想把牌開啟,這時候,他突然看見桌對面的年輕人不動聲色地把底牌亮了出來。
底牌,梅花A。
喬亞心頭一振,喉頭一熱,一股熱血幾乎噴了出來,呆坐桌旁,整個人都痴了。
二十一點!
而他手中的這一張牌,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是一張A也就是說,他爆了!
整個賭場一片譁然。
“哦上帝,這個拉斯韋加斯的流氓又來了,難道他不知道照顧下我這樣心臟不好的基督徒嗎?”一名美國的大賭客在胸口畫著十字架感嘆道。
“拉斯韋加斯的流氓?這個傢伙是誰?”一名南美洲的賭客欣賞完青年的乾淨手法後疑惑道。
“這是個連撒旦都不想見到的魔鬼,因為他能讓你輸的以後都不想賭博,哦,天啊,這個傢伙在拉斯韋加斯247家賭場贏了大大小小上千場,勝率是96%,就算是世界第一賭王謝爾登阿德爾森的資產增長率也沒有他這麼恐怖吧。”美國賭客望著那個青年的孤傲背影,努了努嘴,“前提是他收下那些他不屑一顧戰利品。”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今年?月在拉城一年一度的撲克賭王大賽,那個一戰成名的就是他?”南美洲的賭客震驚道,要不是賭場不能夠帶手機和照相機,他早就跑過去和這個震撼全球賭場的神秘人物合影了。這場大賽最吸引全世界的莫過於壓軸戲從7月7日開始的無上限德州大梭哈,這一屆參選賽手每人必須交10萬美元換取籌碼,然後直到所有的籌碼集中到一個人手中為止,今年報名的人數高達6000多人,也就是說獎金池中最少有6億美金!
“只用了一年時間就躋身世界十大賭王之列,上帝一定欠他錢。哦,怪不得他的綽號叫撒旦地信徒。”
……
渾然不將旁觀者放在心上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看著同樣面白如紙的荷官珍妮說:“喜歡嗎?喜歡就都送你。”
拍一拍手,看也不看一眼。只在面前堆積在桌子上的如山一般地籌碼中拿了一個,就離開了桌子。如果是在情場,這種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風範恐怕要迷倒一大片女人了。
價值至少是一千兩百萬美元的籌碼,這個年輕人看都不看,只拿了一個走,剩下的全都送給了荷官珍妮,這讓珍妮一顆心再也無法跳得規則,雖然在這葡京賭場見慣了錢如流水般的三十分鐘河東三十分鐘河西,但是像這個男人如此揮霍還是頭一次。
“難,難道他喜歡我?”珍妮摸摸紅得發燙的臉。她雖然知道自己有葡京未來之花的美名,但也不至於使一個陌生男子話都沒說幾句。就送她八千六百萬。當然,她也知道,那些受到打賞的賭場人員是會受到賭場的一點甜頭,但絕大部分籌碼是要收回的。
而她哪裡知道,那個現在早已拿著一個籌碼去賭輪盤地超級賭徒,向來玩得就是這種死地後生的刺激。哪怕站在他面前地是頭老母豬,他也會不屑一顧地把錢統統送出去。賭場的錢對他來說。無非左手出,右手進,始終都是囊中之物,比放保險櫃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