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保鏢的壯實男人對他敬禮,她下意識保持了適度地“淑女風度”。
可她似乎覺得眼前這個越看越有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味道的男人眼神很不厚道,似乎在說她被刷下來是正常不被刷下才是不正常,這讓她那個氣啊,周圍她幾個小姐妹則饒有興致地欣賞這一幕,還有人朝琅邪懷中的小琉璃微笑做鬼臉。
北漂,北漂族。
琅邪喃喃自語地離開,是金礦是垃圾推,關鍵是要看把它擺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了。
神經病!
那高挑女孩忿忿道,但眸子中有抹藏不住疑惑,他是誰呢,為什麼對天地娛樂公司的選拔感興趣?
“說不定人家是天地娛樂的老闆。”那長髮青年摸著下巴故作神秘道。
“去死!誰不知道天地娛樂的後臺李氏集團創始人神神秘秘的,怎麼著也是得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才說得過去吧,這人要是天地地老闆老孃就給他做二奶!”叫的毛毛苗條女孩扯了扯那條黑白相間的範思哲圍巾賭氣道。
“他要真是,你想做小蜜人家興許還看不上你呢。”長髮青年挖苦道。
“找死啊你?!”女孩頓時怒向膽邊生,柳眉倒豎,殺氣沖沖。
機場頓時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琅邪把赫連琉理帶到了父母的住所,琅明在楊水靈進修的時候也確實無聊,見到琉理到了北京,本來懶洋洋捧著本《花花公子》的他頓時來了精神,一老一小就把琅邪無情地拋下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琅邪也懶得理會,無非是紫禁城風水格局、明帝王陵和龍脈什麼的,這些其實她也懂點,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對段虹安誇下海口要帶她逛北京城,只可惜最後不了了之。
“老頭,你跟老媽說下我今天要去趟河北秦皇島,琉璃就先在這睡吧。”琅邪起身,拍拍琉璃的小腦袋,有點歉意。
“嗯,知道了。路上小心點。”琅明若無其事道,依然那般漫不經心。
琅邪聳聳肩,走到門口的時候說了句,“小的時候我不懂事,老頭是不是很生氣。”
“我是你老子嘛,再不鳥這個世界,也不會不鳥自己的兔崽子。”
琅明玩世不恭道,掏出根牙籤剔牙,躺在沙發上,望著兒子逐漸堅強的背影,收斂起那份隨性,有了種琅邪從來不會看到的溫和而正經的神情,“以前總覺得你只是凝冰的孩子,現在我也開始覺得你像我,當年的我,不愧是我琅明的兒子。不管如何,我不生氣,我很高興,你長大了。”
“不長大,難不成還每次出事都要你幫我擦屁股不成。”琅邪微笑著走出房子。
小琉理望著琅明這位世人眼中的標準紈絝敗家子、失敗老公以及不及格的父親,認真道:“琅叔叔,其實琅邪哥哥有跟我說過,他這輩子其實是有個偶像的。”
“哦,這誰都瞧不順眼的兔崽子還有偶像?!要知道拿破崙這樣讓歐洲臣服的獅子、成吉思汗如此鐵血的上帝之鞭都無法成為他的偶像啊。”琅明笑道,摸了摸赫連琉理的頭,溫柔得不像話。
“嗯!”
小琉理使勁點點頭,說:“琅邪哥哥說過,那個每晚準時等老媽回來吃飯的不爭氣的有色心卻從來沒色膽的二十年來從來沒有怨言的老頭,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偶像!”
“這樣啊。”
琅明愣了片刻,笑了,那笑傲於紫禁城之巔尚未有半點動容、那一劍西入梵蒂岡白衣飄飄時尚未有些許自得的古井不波心境,在這一刻,被這有玲瓏心思的小女孩這番話像是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漣漪,緩緩擴大。
琅明喃喃道:“水靈,你聽到沒有,我兒子說我是他的偶像呢。”
眼睛通紅赫連琉璃伸出小手,輕輕擦拭琅明的眼角,道:“叔叔不哭。”
633 強悍的人不需要解釋
河北邯鄲,一家裝修相對東部沿海來說極為俗氣的酒店,一大幫腰粗膀圓的大老爺正在那裡拼酒豪飲,唾沫四濺,呆在其間不說髒話都顯得像個娘們,極有氣勢,那架勢就像是背後臉上都寫滿了俺們是黑社會一樣拉風,酒店經理低頭哈腰得像條狗一般在旁伺候著這群大爺。
而不遠處的酒桌坐著跟這群人極其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普通相貌算不上清雅,但有種南方聰明人特有的圓潤氣質,他一個人眯起眼睛望著這群肌肉結實地男人,嘆了口氣,肚子喝酒,最後視線都停留在那桌上一直微笑卻給人陰森感覺的男人,張展風,如今在上海呼風喚雨的角色,此刻率領素幫在河北征戰不休的他就那麼安靜的坐著,一點都不像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