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無聞,你不知道而已,不代表不存在,我們人類看到的永遠是那種能夠刺激眼球的)因為我們已經麻木很久)、或者是骯髒的(以此來掩飾自己骯髒帶來的心虛)。
飆車而至的琅邪也帶來一大批尾隨的警車,沒辦法,他的車牌不夠份量,朝楊水靈揮揮手,笑容燦爛喊道:“老媽,記得準時上課,不許遲到早退,不許上課開小差,不許跟老師唱對臺戲。”
琅明恨不得把那輛奧迪丟過去砸暈這個信口開河的兔崽子,而楊水靈則會心微笑,這些教條都是當年琅邪上學時她經常唸叨著的內容,當她聽到琅邪最後那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時候,忍不住噗嗤一笑,這孩子,有些時候城府到了一種連他外公都歎為觀止的地步,但是面對家人卻永遠保持著這幅玩世不恭的姿態。
看著一大隊警車拼命追趕一輛跑車的華麗場景,琅明摸了摸下巴,嘴角笑意濃郁。喃喃道:“有老子當年地風範,不錯不錯,希望能夠景出於藍而勝於藍。”
繼而笑容有些猥瑣,眯起眼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虎父無犬子?”
不理會琅明的自我陶醉,楊水靈步入中央黨校大門。
紐約,倫敦,法蘭克福,米蘭,東京,柏林。
琅邪對世界上所有大城市的交警幾乎都有“打交道”,每次瘋狂飆車都會惹來大批地警車蜂擁而至,在紐約這種城市還會有特意聘請的賽車手對飆車的玩命傢伙進行追捕,北京自然沒有。北京的佈局讓琅邪可以很輕鬆的甩開跟屁蟲,雖然車牌註定會被無數次錄影,但試想如今北京誰樂意招惹“琅家大少”?!
用馬馬虎虎的速度兜了一圈。重新回到中央黨校門口,琅明剛好開車離開,凝視著黨校大門,眼神玩味。
他那三個楊家舅舅無一沒有參加過黨校的深造,而且跟楊水靈一樣。都是以省部級幹部的身份參加,中央黨校建有進修部、培訓部和研究生院三個學員管理部門,而最敏感的進修部負責省部級、地廳級幹部、縣市委書記的輪訓。琅邪那個在西藏呆過地小舅舅則進入負責中青年後備幹部以及新疆、西藏等少數民族幹部的培訓的培訓部。
楊家雖未必能夠在中國深不可測地政壇隻手遮天翻雲覆雨,卻足以贏得任何政治對手的尊重和敬畏。
中國能夠媲美楊家的政治家族不多,卻不代表沒有。
中國人對廟堂之上制衡術的研究,要高於世界水平起碼一百年!
黨校門口突然出現一個戰戰兢兢的瘦小青年,約莫二十四五歲,模樣普通,竹竿般地身材倒是足夠吸引眼球,眼神敬畏而膽怯的他一出現就引起了警衛的注意,中央黨校完全不同於清華北大這些所謂地名牌高校。這裡雄厚的警備力量絕對讓知道內幕的人咂舌。
那個青年無意間跟警衛一對視,竟然有點腳顫,這愈加加深警衛對此人的懷疑,就在這種緊張氛圍下,一個戴著厚重熊貓眼鏡的青年從黨校內走出,伸出有點蒼白的手指推了推鏡框,望著遠處因為看見他而喜出望外的人,嘆了口氣,道:“阿棍,怕什麼,有機會去學學心理學,手打你這叫做最下乘的未戰先屈,你如果能夠敢闖這中央黨校,一般常理下警衛報有狐疑態度而陷入極度被動境地,不過,你不是那樣的料,黨校建立七十餘年,敢這麼做地,近二十年只有一個人。”
“江大國寶,就知道你道理多,你也不想想我這種市井小民怎麼可能不怕呢,再說了,有你在,我還是有點底氣的,放在平時,別人給我十個雄心豹子膽我也不敢來黨校大門。”那個綽號為阿棍的青年嬉皮笑臉道,拉著那個熊貓眼鏡的青年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進去吧。”被笑稱作江大國寶的素年臉色有種病態的蒼白消瘦,說起來他似乎比那竹竿般青年更加瘦弱,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同齡人沒有的犀利眼神,算不上氣勢,那是一種站在高處俯瞰眾生的姿態。
本想闖這中央黨校的琅邪饒有興趣地望著這對傢伙,那個阿棍跟一般大學生並沒有太多差異,而那個戴著那副琅邪一眼能看出大名堂熊貓眼鏡的青年,卻很不簡單,極度的不簡單!對於琅邪來說,不要說同齡人,就算是禪迦婆娑爺爺蠻鼠蒂岡教皇和赫連神機這樣的老一輩都沒有心存太多的敬畏,而眼前這個人,卻是曾經讓琅邪長時間反省的一個傢伙!
“就這麼進去?”阿棍瞠目結舌道,他的真名叫尹富,跟這位最死黨的江大國寶是幼兒園和小學的同桌,雖然很好奇這個歷年家長會都不會有家長出席的死黨背景是什麼,也知道點他有點神秘兮兮,但還沒有覺得能夠真隨意進入中央黨校的誇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