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是那樣的真誠,遠沒有面對他父親的冷漠,更沒有面對商界名流的不屑。他始終都離自己這麼,二十年如一日楊水靈拖著腮幫發呆,自己還恨他嗎?應該還是恨的吧,只不過很淡了。
當琅明捧著那碗麻辣談端到她面前的時候,楊水靈回神道:“聽說蕭聆音跟琅邪有矛盾,這會不會對李氏造成影響?”
“影響當然不可避免,不過致命還算不上,蕭聆音這個女人公私分明,還不會愚蠢到要跟琅氏玉石俱焚,即便有幸贏得了成品女人也不要玩火,因為當一件完整的作品被打碎時,那每一塊瓷片都會變成利器,而且尖端將永遠朝向你,琅邪這次就是玩的太過火了。”琅明惋惜道,看到楊水靈的異樣眼神,聳聳肩,“我從來不玩火。”
“毛爺爺告訴我們驕傲使人退步。”楊水靈埋頭吃著特意不加麻的麻辣燙”出這麼一句。
許久才明白這是幽默,琅明露出溫柔的笑意,這份風情,只有他一個人能夠擁有,這就夠了。
對待愛情,如果固執的認為付出十分,就能收穫十分,那是最愚蠢的傻瓜。
第二天琅邪在韓雅的介紹下在一家西餐廳跟北京美洲會的負責人許彬會面,這是一個相貌平平但很有氣質的女人,身上的服裝都是私人設計師貼身裁剪,從鑽戒到黑珍珠項鍊都散發出獨特的精緻氣息,奢華卻不張楊。許彬保養得很不錯,面板很白,但並不病態,她見到琅邪的時候先是失落,再是疑惑,最後是期待,一切不語中,神色始終保持著職業性質的微笑。
這個女人起碼城府很深,琅邪幫她們拉開椅子,和陌生人吃西餐,起碼的禮儀還是要講的,而見慣了琅邪狼吞虎嚥的韓雅看到琅邪有板有眼無懈可擊的用餐後,強忍住笑意,心道真是難為這個傢伙了。而在桌子底下琅邪可就沒有那麼表面上的溫文爾雅,可憐的韓雅被他猥瑣下流的手法欺負得媚眼如絲,那張冷豔俏臉滿是紅暈。
許彬始終在觀察琅邪,她這段時間聽了太多關於他的緋聞、流言和事蹟,其中最醒目的就是釣魚臺國賓館驚世駭俗的風波,牽一髮而動全身之後,許彬聽說竟然包括各大軍區、二炮、軍科院和國防大學整個軍界都產生了連鎖反應,這種能量已經是根本無異於一顆原子彈投放在華夏大地;再還有就是這個青年跟
北京美洲會如今遠沒有表面上那般風光,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一來一個大型的頂尖京城俱樂部必須要擁有相對數量的會員才能盈利,二來許彬的上司也就是國際美洲會董事局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駁回她擴充的提議,這個可惡的悖論整整困擾了許彬四年了,眼睜睜看著京城俱樂部和長安俱樂部的蓬勃發展和中國會的即將趕超,如同熱鍋上螞蟻的她卻束手無策,而這個時候作為國家美洲會鑽石榮譽會員的韓韻說要給她介紹一個人,還說這是她的轉機。
當她第一眼見到琅邪的時候並不知曉他的身份,見到如此年輕的一個青年,她實在很懷疑韓雅的說法,可當她聽到韓雅介紹的時候,有種被天下掉下五百萬砸中的滑稽感覺,這個人竟然是如今在北京如日中天的楊家琅邪!
而他,竟然沒有絲毫的跋扈氣焰,這是見多了京城公子哥囂張態度的許彬第一次真切感到琅邪的氣度,這讓她想起一句話,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覺得今天的會面不是浪費時間。成熟是什麼,許彬可以給你答案,成熟是一種並不陡峭的高度,一份不需要對別人察顏觀色的淡定從容。
而接下來更讓許彬詫異的是這個青年竟然如此熟悉一家大型俱樂部的經營操作,北京美洲會的利弊現狀在他嘴中說出來無不是切中要害,沒有一個字的廢話,僅僅如此的話,許彬還以為這是韓雅告訴他的內容,但當她故意插了幾個專業問題得到圓滿答案後,許彬不再有任何疑問,這次她知道自己真的撿到寶了。
“聽說林落燕在你們李氏工作?”在和琅邪達成初步合作意向後許彬突然問道。
“許小姐認識她?”琅邪不急不緩地吃著牛排,韓雅卻敏銳察覺他嘴角的那抹玩味。
530 無間道(下)
琅邪從來沒有幼稚到以為狼邪會這個龐大的黑道帝國堅不可摧,也沒有自負到李氏集團能夠在正面戰場上絕對的戰勝東方集團和風雲企業的圍剿,更沒有狂妄到以後自己能夠憑藉個人魅力獲得所有太子黨或者李氏成員的忠誠。
臥底,他既然能夠在京城埋下諸葛琅駿這枚棋子,又怎麼不可能有人在他身邊埋下刺探的間諜?
“我和林落燕是大學同學,後來在香港某個財經論壇上見到她是你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