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每年都會讓人給你敬酒。”琅邪可惜的轉身,望著樓下李凌峰的那具屍體,身後傳來匕首穿透心臟的淋漓聲音。
琅邪再次重重的嘆息。
“謝了。別忘了,我叫賀一羽。”
那名將死的男子艱難笑道,笑容中沒有半點雜質,最後疲倦的閉上眼睛,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聲音喃喃道:“主人,少主真的很優秀,不枉費我苦苦等了十年,不過可惜的是一羽只有來生再跟主人你煮酒論英雄了。”
529 無間道(上)
琅明站在陽臺上注視著樓下那輛琅邪駕駛離開奧迪公寓去釣魚臺國賓館,等到那抹燈影消失在夜色中的時候,仰望灰濛濛的天空,突然身上被披上一件祟毛衫外套,原來是看完資料的楊水靈走到陽臺上,她斜靠在陽臺的欄杆上,似乎是自言自語,“巴爾扎克說過不幸是天才的進升階梯,信徒的洗禮之水,弱者的無底深淵。小的時候我父親也經常跟我說流血不流淚的不僅僅是男人,女人也應該這樣,應該在遇到挫折的時候保持旺盛的鬥志。不過其實小的時候我父親一直就把我當男孩子養,有些時候想,如果我不是生在楊家,我會有今天的成績嗎?看到那麼多付出十分努力卻得不到一分收穫的人,我都會很茫然。”
“生活這個騙子給我們看到的都是光鮮一面和太多美麗謊言,你如果信以為真,就真的錯了,都這麼多了年我還不瞭解你嗎,用堅強冰冷的面具掩飾善良的內心,其實我覺得你這樣的人能夠在繼續呆在官場真的是一個奇蹟,也許,中五百萬大獎的機率微乎其微,但到底還是有的,或者你和我們兒子都屬於那種幸運的人,能夠無所顧忌的做你們想做的。”琅明感嘆道,楊凝冰這二十年的官場生涯可絕非一帆風順,他雖然不欣賞她的政治態度,卻始終站在她身後有意無意的出謀劃策和畫龍點睛。
“都這麼多年了,憤世嫉俗的脾氣還是沒有改掉嗎?”楊水靈搖頭笑道。
“也許吧,有些東西不是說扔掉就能扔掉的。”琅明自嘲道。
“你說琅邪是不是變了很多?呵呵,小的時候我還經常擔心長大了他會討不到老婆。後來看雨嫣那麼愛他,這份擔心也就淡了很多,可到了現在,我真地有點頭痛了。韓雅,蘇家丫頭,還有那個關係曖昧的林家女孩,這種情況的真的出乎我意料呢。”楊水靈頭痛道,端著茶杯地她苦笑不已,雖然她像琅邪所說希望自己的兒媳婦越多越好,但真的要面對這些出眾女孩,她還真的百感交集。
“難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琅明摸了摸鼻子微笑道。
“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吧。”楊水靈沒好氣道。
琅明尷尬地咳嗽,不再說話,隨機帶著些許內斂的驕傲和得意。道:“在我眼中一個男人要優秀,就必須什麼都懂,然後精通幾門。這樣的男人可以更好的適應社會,甚至改變社會。無道就做到了這一點,他爺爺從小要他練習圍棋書法和鋼琴,而你妹妹則潛移默化地教他香水電影等時尚,至於我。似乎教他的都是些你不願意見到的,但不管如何,我們的兒子確實要比所有同齡人都要出色。”
“其實。我知道你並不喜歡琅邪有今天地成就,你只想他做個平平凡凡的人,是不是?”楊水靈側過臉凝視著琅明那張飽經風霜卻依然英俊的臉孔,這樣一個男人,他能夠對女人地一招一式、一顰一笑和一嗔一怒都能精確地解讀其中含意,可當女人以為自己碰上了一個善解人意、熟諳風情的男人,卻不知道這樣的男人很遺憾的對所有女人都是如此,他在女人堆裡如魚得水永遠都是遊刃有餘的姿態,所以琅明這樣地男人是危險的。尤其是當他閱盡風霜沉澱下來的時候,現在地他雖然不再像二十年前那般花言巧語,卻依然擁有無可匹敵的魅力,楊水靈從沒有懷疑過這一點,他以前之所以頻繁的更換秘書,並不是外界傳聞那樣他有多麼厲害,而是那些秘書都深陷這個男人的感情漩渦,僅此而已。
“平凡不好嗎?”琅明反問道。
“平凡不等於平庸,有些男人,註定是不可以碌碌無為的。”楊水靈柔聲道,幫琅明理了理下那件沒有披好的外套。
“與其揹負太多負擔,我寧願我的兒子平庸。”琅明搖頭道。
“不說這個了,我突然想吃麻辣燙,這附近有嗎?”楊水靈突然丟擲一句讓琅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
琅明便陪著楊水靈在街道上摸索起來,最終在一個角落找到一家小餐館有麻辣燙,楊水靈安靜的坐在那張小桌子上,靜靜看著幫她挑選蔬菜和肉類地男人,看著他跟那個滿臉疲倦的店主客套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