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數道手電筒射了進來。蕭星辰見地上有個電瓶燈,他開了開關,頓時,山洞裡亮了起來。
“哥——”薛梅晴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個人,渾身被綁著繩子,她看到他的眼睛動了一下,猛的一下抓了上去。
薛板橋的褲子身上除了繩子,就是一身的屎尿。在這個時候見到妹妹,他臉部迅速變形,閉上了眼睛。
警察的閃光燈啪啪啪啪的給全山洞拍了照,警察們火速將所有人都搬到了外面。
四個匪徒,除了一個死了幾天之外,其他三個身體還都溫熱。
衝進去的四個警察,有三個已經犧牲,還有一個負傷昏迷。
薛板橋被解了縛,全身的衣服被脫了下來。
警察用陰處的積雪擦乾淨了他的身體,替他換上衣服。
中午十二點,第二批警察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
“你能回答我的話嗎?”滕局長對躺在地上臉部變形的薛板橋問道。
薛板橋嘴剛一張,立即嘔吐起來。
警察醫院裡,薛板橋躺在床上。滴點正透過針頭滴進他的血管裡。
滕局長只要一詢問,薛板橋只要一張嘴就會立即暈過去。
晚上,蕭星辰被請到了警察醫院替薛板橋診治,他也看不出他張嘴便會暈過去的原因。
一切詢問不得不終止。
三天後,薛板橋用筆寫下了他被綁的一切經過。他一張嘴說話就會暈過去的原因也真相大白。
他只要張嘴,只要有說話的意願,就會看見癩蛤蟆的微笑。癩蛤蟆的嘴就會咬住他的舌頭。只要有說話的意願,就會感受到小蛇鑽進他的肚子。
案件調查迅速展開。
詢問蕭星辰為什麼會得到這樣的訊息,他當然閉口不言。滕局長見蕭星辰與薛板橋沒有利害關係,又因他是這次解救人質的功臣,因而,他也毫無辦法。
其實,無論是誰,都把這次綁架指向一個人,那就是袁洪。
薛板橋派人打昏袁洪,袁洪成植物人。袁洪醒來之後,肯定會派人報復!然而,推理儘管一百個成立,但沒有絲毫證據,又怎麼去抓人?
案件過去十天了,離春節越來越近,案情卻毫無進展。
案件過去十天了,薛板橋的身體基本恢復,但還是不能開口。再有幾天就過年了,他回到了家裡。
薛梅晴決定,無論哥哥願意不願意,春節都要搬家,遠離龍城。
薛板橋的臉色鐵青。他的身體雖然好了,但夜裡經常做惡夢,經常夢見自己的尿在床上,屎拉在床上。
夢中,常常有數百隻微笑中藏著惡毒笑容的癩蛤蟆,遍佈在他的全身。
他的爺爺一聽到他的叫聲,就會心驚肉跳,成夜成夜的睡不著覺。
薛梅晴僱了龍城頂級私人偵探所調查她哥哥的案件,她三天兩天打電話給滕局長訊問案件的情況。
然而,這半個月來,卻一點音信也沒有。
只知道其中為首的一個綁匪叫高泉,以前,他在薛板橋開發的工程中幹過建築。警察調查的結果,越來越傾向於是薛板橋因工程上的事情和高泉發生矛盾,而造成的這次綁架。
“我堅決不相信這次綁架案件是哥哥與別人在工作上發生的矛盾!”早上八點半,滕局長剛上班,薛梅晴站在他的辦公室裡,堅定的說道。
“這件事情,有一個人應該知道!”滕局長黑著臉望著窗外說道。
“誰?”薛梅晴全身一緊。
“你們日月龍城醫院的院長蕭星辰!你可以找他!”滕局長一擊桌子站了起來。
“我……”
“怎麼?你還有知道的情況沒向警方說明?”滕局長見她極為難為情的表情,責問道。他認為,她和蕭星辰一個單位,關係也鐵,為什麼不去找他,而成天上自己這裡來呢?
“我真的不好再找他了!”薛梅晴低下了頭,大眼裡的淚珠滾動在清瘦的臉上。
“怎麼?”滕局長黑臉半側,眼睛緊盯著她問道。
“這一年多來,袁洪處於植物狀態。蕭院長遲遲不給袁洪治療的原因就是,他醒來之後必殺我哥哥……”
“哦,他倒是有先見之明啊!那他又為什麼要把袁洪救醒呢?”
“……我爺爺自從知道我哥被抓,他擔心再也見不到我哥哥,後來,他就去讓我求蕭星辰。因此,我去求蕭星辰把袁洪救醒,也好早點讓我哥從牢裡出來!現在,袁洪對我哥下手了,我怎麼再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