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喘息聲與放屁聲來看,這裡面,除了自己之外,有四個綁匪:一個被稱為大哥的人,他的聲音沉悶。一個是半男半女聲音的人,另一個人始終沒有吱聲,還有一個是被自己踹死的人。
薛板橋踹死了一個綁匪之後,他在等待著更為慘烈的報復!他們有可能割掉自己的雙腿,甚至會割掉自己的傢伙等極不人道的行為!
因為他們不是人!這一點自己太清楚了,因為自己也曾做過許許多多不是人的事情!
然而,並沒有人來傷害他。而是在五米開外,一股濃香的酒味刺進鼻腔。這股濃酒與剛才那死人的血腥味兒混在一起,他的心頭又一陣噁心。
三人喝酒的吱咂聲傳入耳膜,薛板橋愣住了:為什麼自己打死了他們的人,並未見他們的憤怒與報復,而是喝起了酒呢?
高度的緊張與劇烈的疼痛,時間每過一秒對他都是巨大的折磨!不知多長時間過去了,他的頭一耷拉,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凹凸不平的山石上,發現腿被繩子繞了許多道,上身也被繩子綁著。
他頭上的頭套被扯了下來。在西邊六米外的地方,有一盞電瓶燈,照著自己和眼前的三個人以及在地上躺著的一個人。
他們三個人都戴著黑色的頭套,頭套靠眼的位置挖出兩個洞來。
一個戴著白手套的小個子,用一個白色搪瓷水杯,從地上的一個坑裡舀起大半杯水,然後,向他的嘴裡灌去,冰涼的水刺痛他的牙齒,他連同水杯裡的苔蘚一起吞進了肚裡。
薛板橋除了感到口腔被冰涼刺痛之外,也感受到了的一股甘甜。
他水喝了兩大杯,但仍然餓得心裡發慌,小個子拿著一塊饅頭一掰兩半,一半塞進了嘴裡,他眼睛一翻,尚未咀嚼,便吞進了肚裡。
小個子夾著小孩拳頭大的一塊紅燒肉塞進他的嘴裡。這肉一半肥一半瘦,到嘴裡香的感覺使他像是在天堂。
他真的沒想到,在臨死前還能吃到這樣香的紅燒肉?他從自己的餓與渴的感覺來判斷,自己暈過去不是一時半會兒了,或許已經過去了一天或兩天。
一口饅頭一口肉,肚子慢慢的大了起來,他感覺繩子陣陣發緊。突然他有了強烈的尿感。
我要解小便!
他將又一塊紅燒肉吃下肚後說道。
沉悶的聲音的人冷笑一聲,道:我叫你不吱聲,你怎麼就不長記性?你應該知道,我會兌現我用蛤蟆、蛇與石頭堵你嘴的承諾的。
他說完之後,頭朝小個子一擺。
小個子從地上抓起一條筷子長的小蛇。由於冬眠的原因,這小蛇就像死的一般。
小個子將蛇提到薛板橋的臉上。
薛板橋從沉悶聲音的話語裡得知,他們要將這小蛇塞進自己的嘴裡。
薛板橋決心拼死咬住嘴巴。
無奈,小個子的匕首又插在他的牙齒之間,他的牙猛的一酸,嘴被撬開。
撬開後的嘴被小個子塞進了木棍,小蛇的蛇頭,被塞進了嘴裡。
小蛇接觸到他嘴裡的溫度,慢慢的甦醒,頭在他的嘴裡漸漸的動了起來。蛇頭開始向他的嗓子眼裡遊動。
薛板橋一陣劇烈的噁心,吃進肚裡的饅頭和肉開始在肚裡翻滾,緊接著從嘴裡噴了出來,小蛇也一同被噴了出去。
小個子從他的嘴裡拔出木棍,他開始大嘔不止。
此時,他的尿感越來越強烈!然而,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吱聲,那麼,石頭就會塞進自己的嘴裡。
他熱乎乎的尿迅速溼了大腿。
他在心裡痛罵:這一班畜生!這一班不是人養的狗雜種!
更為難受的事情又即將發生,喝了冷水吃了豬肉再加上剛才的噁心。他感覺一股稀便開始下竄。
他快要忍不住了,剛要拼死大喊,還沒喊出聲來,小個子就將一塊雞蛋大的石頭拿在手裡。
大便,化作稀水一般的大便,此時無情的竄了下來。
全身劇烈的疼痛與感受巨大恥辱的時候,薛板橋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力以保持自己的清醒。
他半閉著眼睛望著他們戴著的頭套,他忽然意識到:這些人要的就是折磨自己,並不是要自己去死!
如果他們要殺死自己,或者,未來殺死自己,他們完全沒有必要戴頭套。因為自己看見他們的臉是死,看不見他們的臉也是死,那麼,他們又有什麼必要去戴頭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