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環結,歡地叫道:“好啦!”。

兩個女電話兵下了地才看到,這個戰士高高大大,身材很勻稱,象個跳高運動員。面板那樣白淨,兩道濃密眉毛黑黢黢。

“同志!你太好了,幫了我們大忙。”女電話兵表示感激。

“用不著你們表揚,表揚不過是兩句空話。”戰士大膽地望著兩個姑娘說。

“那,我們應當怎麼感謝你呢?”

“也不需要感謝,我只要求賠償損失。”

戰士扯起他軍服給她們看。軍服下襬穿了幾個洞,軍用水壺揹帶也被子彈打斷了,斷頭處燎得黑黑。路曼和小肖明白了,剛才她們覺得他一抖索,要倒下去,原來是這位戰土險些被打中。他沒有作聲,也沒有躲閃,一直等她們把線架好了。

“怎麼樣?傷著沒有?”路曼、小肖頓時緊張起來。

“我覺得腰上燙了一下,一摸,沒事兒,是嚇唬我。”

肖群秀拿過軍用水壺,放出了富餘一節揹帶,把兩個斷頭一併,打了一個丁字結,交還給了戰士。那結兒打得又牢靠又好看,電話兵受過這種專門訓練。彼此問起來才曉得,原來這個戰士也是“九四一”,營裡當步話機員。路曼親熱地說:“弄了半天,還是同行。只不過我們是有線兒,你是無線兒。”

步話機員說:“怎麼敢和你們相提並論呢,你們是‘九四一’中樞神經,我是神經末梢。好了,回去請代問總機班各位同志好。”

“你認識我們班誰嗎?”

步話機員支吾了一下,隨後說:“認識不認識,問候一下總得罪不了人吧。”

“怎麼替你問好呢?我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就說一名‘無線’戰士,向‘有線’戰友們致以親切問候。”

“還是告訴我們你名字吧!”

“告訴你們有什麼意思,反正你們也不會給我寫信。”

兩個女電話兵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說話,不由得臉紅了。接著格格格地笑起來,沒有回答是不是會給他寫信。

指揮部調上來一個坦克中隊,打掉了山半腰敵人火力點。公路恢復通行了,長長車隊不停地向前流動起來。路曼,小肖站路邊,看見那個沒有留下姓名步話機員,高高地坐一輛彈藥車上。彈藥車是嚴禁抽菸,他抽著煙。她們高聲地向步話機員打招呼:“喂!再見,再見!”

“得啦!再見面怕你們就認不出我是哪一個了。”

兩個女電話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隨後明白過來,這是他說笑之間為自己作出一個不祥預言。汽車開出好遠了,步話機員還扭回頭來望著她們。塵土飛揚中,一張白淨面孔現出坦然愉笑容,那笑容是讓人永遠也不會忘記。

☆、《西線軼事》六

幾天以後,這位步話機員為自己所作預言竟成了事實。

九四一部隊基地指揮所,設了傷員和烈士遺體轉送處。烈土遺體要這裡進行登記,清洗過了,換過軍服,然後上汽車送回國。轉送處人員不多,主要是九四一部隊文藝宣傳隊女同志擔任這項工作。總機距離這兒不遠,女電話兵們下了機也常來幫助照料傷員,清洗烈士遺體。

這天,陶坷、路曼、小肖幾個人又到轉送處來了。見剛抬下來—位烈士,他擔架上放著一個軍用水壺。水壺揹帶是斷過,打了一個電話兵們所熟悉丁字結。路曼和小肖一驚。烈土臉幾乎整個纏著繃帶,無法辨認。跟擔架一個小戰士,失神地蹲旁邊。

“這個水壺,是他嗎?”路曼問小戰士,見他點點頭又問:“他是不是當步話機員?”

“怎麼,你認識我們步話機員?”小戰士反問說。

路曼和小肖撫弄著水壺揹帶,好久不言語。隨後她們向小戰士問起這位烈士姓名。

“他叫劉毛妹!”小戰士回答說。

聽到這個名字,站後面陶坷禁不住倒吸氣口氣,幾乎叫出聲來。大家連忙讓開,陶坷撲上去,湊近臉去看,極力要這張纏滿了繃帶面孔上,辨認出她所熟悉某些特徵來。

陶坷和劉毛妹從小住一個院,相互看著長大。戶口本上,劉毛妹登記並不是這樣一個十足女性名字。因為生得白淨,頭髮鬈鬈,又是那麼文靜,活活象個小姑娘,院裡人都喜歡喊他“毛妹”,喊來喊去成了正式名字了。同院還住了幾個幹部,幾家孩子都很要好,連小人書都是一起商定了買,交換來看,決不會買了重樣。粉碎“四人幫”以後,小陶和媽媽到原先住過院子裡去看,住戶們全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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