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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抓著被她半路截下來的人,在那人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幾乎走兩步就絆一步的情況下,終於來到了總壇大堂。
溫書真的很不忍心嚇他,不過這麼膽小的傢伙,再耽擱下去謝小跡和金鐘樓他們可能就沒命了,他還這麼沒出息!
溫書急得炸開了窩,也沒想想那傢伙會嚇成這個樣子,純粹是因為她這位宗主太變態。把一個男人嚇成這樣子不算本事,將神明宮全部的男人都嚇成這個樣子,只能說莫小仙那個女人真是惡魔。
溫書雖然急,看那傢伙可憐的樣子,也不好再罵他。他走得慢,要是她也會武功,真想提著他走了。
宗主雖然遲遲未來,但大堂卻安靜得可怕,彷彿能聽到彼此心臟跳動的聲音。有幾個膽小的,已經慢慢往後退了,然而他們知道,要真敢退一步的話,宗主第一個就會把他們給了結了。
神明宮的人對敵,只能進不能退,用在平時也一樣。
風能則有些意外,為何過去這麼久,宗主還沒有來?
他和宗主一起出發,就算他用輕功,宗主也應該早就到了。
該不會……風能腦子裡剛閃過一種想法,立馬就把它給搖掉了。要命,差點犯了宗主的大忌,宗主最忌別人亂揣摩她的心思,猜想她做的事。他們無需要多想,宗主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將執行宗主所交付的任務作為生存的唯一目標和最高指引。
這就夠了。
遠處傳來兩個人噠噠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堂顯得越發清晰。雖然宗主每次出現都悄無聲息,令人油然生畏。這樣清楚的腳步聲甚至隱隱的氣喘吁吁聲還是第一次,但足以叫大堂裡的這群人整頓衣襟,害怕得瞪眼晃腦了。
…………L
☆、277 我來了~
277我來了~
大堂的盡頭,溫書喘著粗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宗主——”神明宮眾齊齊跪下,場中,只有溫書和金鐘樓兩個相互站立的人。
風能緩緩抬起頭,望著場中淡然挺立的身影,想喝斥終是閉住了嘴。
竟是金鐘樓!
只有他一個人。
溫書呆呆地看著這邊,胸口仍在劇烈起伏著,方才一路大跑著過來,差點沒岔了氣。
金鐘樓的衣衫已有些凌亂,因為輪番的惡鬥,氣息也有些不穩。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他嘴角那絲刺目的鮮血。
溫書的心忽然痛了一下,毫無徵兆,彷彿是體內的那個女人感受到了金鐘樓的狀況,硬生生地撕裂了一個名為不安的漏洞。
聽到她的到來,已做好了葬身於此的準備的金鐘樓,微微側了側臉。柔和的側臉,皎潔如月光,白潔俊秀,溫潤如暖玉。即便在受傷呼吸不穩的情況下,他依然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暖暖的微笑。
這一瞬,心中的某根弦忽然斷了。而這根弦的繃斷,讓一扇久閉的大門慢慢撬開了一條裂縫。
相距兩個時空的人,站在世界的兩端,不管距離多遠,心意都能到達。
又一個恍惚,溫書腦袋眩暈了一下,揉揉自己的胸口。為什麼,就在剛才,她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從未有過的情緒,籠罩著她,那樣陌生,而又毫不設防。
而溫書,也是第一次體會到那樣陌生而又忐忑的心情。她居然覺得留戀。原來,喜歡一個人、擔心一個人就是這種心情。
服下忘憂草的人,斷情絕欲,嚴格說來,是個不懂感情為何物的怪物。溫書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在最近的這段日子裡,她也越來越有人情味。
這樣的溫書。她直覺地看著。這是對於與自己不同“物種”的抗拒。但她的心裡,又在不自覺地期待著。
雖然那個溫書,有太多的牽掛和羈絆。卻是讓人著迷和羨慕的。
溫書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古怪的情緒,但是,被金鐘樓如斯愛著的人,就算是真的死掉了。自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個人一輩子只要擁有一份刻骨銘心、願意讓你付出一切的感情。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似乎都不會害怕、退縮呢。
心悸的感情漸漸遠去,印象中那女人的身影逐漸遠離。她終究沒能重新佔據這具身體,只能在不知名的某個角落。觀望著他們的幸福和喜怒哀樂。
溫書心中閃過一抹惡意,名為痛快又嫉妒的東西。
讓她永遠回不來也不錯呢,為什麼她就要消失?那個女人既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