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白鳳軒抽著煙,半低著頭。
沈懷景隨手關了門,走到他身邊坐下,然後拿過他手裡的半截煙,自己抽了一口。
“其實,二哥現在也不一定有那心思。沒必要這時候”
話說了一半,沈懷景又打了住。
“現在確實不是好時機。不過,各地徵招的新兵會陸續到達江城,陳力負責訓練新兵,他訓人很有一套。我做過他學生,也算是比較瞭解他。如果這些新兵都由他訓練出來,等有那麼一天的時候,這些人未必能聽我的。既然早晚都要動手的,早一點比晚一點好。我也想看看,他還能做什麼。”
沈懷景抽了兩口,又把煙遞還到白鳳軒嘴手裡。
“少抽點,嘴裡有味。”
白鳳軒抬起頭來,笑了笑,“謝謝媳婦。”
“謝個屁!齊榮回來了,讓江太醫用了點藥,我讓他先休息,回頭再帶來見你。”
“現在沒心情見他,我怕忍不住揍他。先關他幾天吧,給他長點記性。”
沈懷景沒有反駁。
羅天逸自然沒能把陳力給勸回來。
所以,又去警察局找了陳宇,是想讓陳宇勸勸他父親。
哪知道,陳宇卻說,父親年紀大了,不想他太辛苦,能回家安享晚年是好事。
羅天逸不知道這幾人壺裡賣的什麼藥。
陳力來說辭職的時候,白鳳軒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
倒是他在旁邊問了半天,又勸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把人給留住。
“陳宇,你說實話,陳參謀長要辭職,是不是跟大帥的事有關係?”
白大帥吞金自殺,羅天逸要坐鎮江城,所以沒有去參加葬禮。
盧城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力回來未提,白鳳軒和沈懷景更是當沒有這回事,他幾次想問,又覺得這是人家家事,問了太多不好。
既然已經安安靜靜地安葬了白大帥,他也沒必要多嘴。
但現在他就不得不問了。
“羅副官想多了。”
“陳宇,你也知道白家軍現在什麼情況。剛招了部分新兵,本來都指著陳參謀長來帶新兵,他畢竟做了講武堂那麼多年教官,比誰都有經驗。
現在他辭職不幹了,這不是你要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也只能撂挑子不幹了。你們一個個都當我是外人,我還怎麼幹?”
羅天逸算是賴在陳宇這裡了。
陳宇嘆了口氣,新泡的茶給他遞上。
“臉怎麼了?又跟鳳軒打架了?”
“是他單純打我。說我欺負他媳婦。老子稀罕欺負他媳婦。白鳳軒變了,現在就像是被沈懷景下了降頭一樣,只要是跟沈懷景相關的,都跟吃了槍藥一樣。”
羅天逸端了茶水喝,哪知道開水太燙,把嘴給燙了,還灑了些到褲襠那裡。
幸好,命根子沒被燙到。
不然
“你慢點,急什麼。鳳軒不是一直這樣嘛。他:()重逢後,少帥總是把他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