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還是去了永興社。
哪怕祈爺都說沈懷景可能不在那裡,她還是要親眼看看,不然不會死心。
夜色籠罩了江城,死氣沉沉的城池夜晚就如空城一般。
從永興社的後牆翻進去,並不費力。
只是,她才剛剛落地,就被人發現。
隨即二人動起手來。
方瑜是有些身手的,當初在法蘭西的時候學的。
要是跟一般的人動手,她倒是能佔便宜。
但現在跟她動手這位,不管是在個頭上還是在身手上,她都撈不到半點便宜。
於是,沒幾下她就落了下風。
她不想被人抓住,抓了機會想翻牆出去,卻被人抓住了腳,一把給扯了下來。
重重摔在地上,一下子沒能起來。
下一刻,她的頭就被人拿槍抵著。
她太討厭被人拿槍抵著頭,但來江城後,這已經是第二回了。
雖然這會腰還疼著,她那桀驁不馴的眼睛卻死死盯著月色下這個大個子。
她得記住這張臉,早晚
“什麼人?”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方瑜立馬回過頭去。
“是個女人,有點身手。”
待人走近了,方瑜也看清楚來人,“白鳳軒,把老孃放了。”
從地道里出來的白鳳軒朝胡天瑞揮了一下手,胡天瑞便收起槍來。
胡天瑞沒見過方瑜,自然也不知道她跟白鳳軒認識。
“能起來嗎?”白鳳軒伸出手來。
方瑜低罵了一句,抓住白鳳軒的手,才發現他的手涼得跟冰塊一樣。
“打擺子?手這麼涼?”
方瑜被他拉了起來,然後發現手上還有水漬。
就算是打擺子,也沒有手上出這麼多汗的。
“一個人翻牆進來,方醫生的膽子倒是不小。”白鳳軒沒回答她的問題。
“那當然。老孃找我家寶貝,刀山火海也能闖。倒是你,不是扔下寶貝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白鳳軒被她這一刺,心裡越發難受。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野貓的叫聲,剛剛方瑜翻牆的時候,其實也有聽到。
如今江城死的人不少,這野貓好像也越發多了。
“先進去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白鳳軒說完,又對胡天瑞說,“你去看看”
胡天瑞立馬翻牆出去。
白鳳軒便與方瑜進了樓裡。
白鳳軒去而復返,當然是因為從胡天瑞和曹金花那裡得知沈懷景在永興社。
沈懷景說自己很安全,說自己沒有受傷,也說讓他不要進城來。
但白鳳軒怎麼可能真的不來。
他的媳婦,他得親眼看到才能放心。
哪知道,他摸黑進了永興社才知道,沈懷景中午前就離開了,蘇老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方瑜進來之前,他在地道里正看著齊修的屍體傷心。
那麼個天真快樂的孩子,連媳婦都沒娶,怎麼就走了。
蘇老闆給二人泡了茶,很識趣地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他們。
二人交換了一下資訊,就差這麼一點,沈懷景又不見了。
“想想看,寶貝能去哪裡?”
“不知道。”
白鳳軒搓揉了一下臉。
本來以為,今晚一定能見到小兔子的,現在又得在江城大海撈針了。
“你是他男人,之前你們一起在江城生活了大半年,你不知道他能去哪裡?”
方瑜有點急。
白鳳軒無法反駁。
按說,沈懷景最有可能的是回沈宅。
但是,今天在船執行鬧了那麼一出之後,沈宅也不安全,他應該不會回去的。
白鳳軒一時間確實想不到他還能去哪裡。
方瑜捶了一下桌子,茶杯裡的水濺了出來。
這時候,胡天瑞從外面進來。
“少帥,抓了個尾巴,跟著她從船執行過來的,警察局的人。”
“警察局”
不是,她怎麼沒有發現有人從船執行跟著她過來?
不是,警察局的?
方瑜之前沒有想明白的事,一下子就串起來了。
蔣敬安去了船執行,自然是跟著她的人通風報的信。而保安大隊說是接到舉報,要抓沈懷景。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