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擦槍走火,在浴室裡就來一場大戰。
要不是旁邊洗澡的羅天逸實在聽不下去,吼了兩聲,這二人大概就真要在浴室裡共赴雲雨了。
羅天逸洗了澡出去,還罵了一句‘狗男男’。
軍營裡的床鋪不大,白鳳軒非要擠著睡,兩個人跟烙餅一樣貼著,一會兒沈懷景就熱得受不了了。
“鳳軒,我還是去旁邊的床上睡。”
沈懷景要起來,又被白鳳軒給撈回來。
“我都答應你不做什麼了,怎麼還不讓我一起睡。哪有你這樣的媳婦,剛剛還說了再也不推開我,怎麼翻臉跟翻書一樣。”
沈懷景無語,挪了挪身子,與他勉強拉開一點距離來。
“媳婦,你嫌棄我。”他還抱怨上了。
“我哪有嫌棄。我是怕你......”他示意了一下不安分的朋友,“這房子是臨時搭建的,並不隔音。你總不想我的聲音讓大家都聽到吧?”
白鳳軒無奈,只得爬起來,又去衝了個涼水澡,這下才算消停。
消停了,兩人才能說說話。
中午的時候,沈懷景與蕭恆聊了許久。與其說蕭恆是投資江城,不如說投資白家軍。
蕭恆願意出錢,但是,他也投資別的軍閥。
用他的話來說,白家軍與其他幾方勢力並不挨著,至少目前來說,互不衝突,所以也就談不上對立。
也就是說,他投資白家軍,但也不會放棄投資別的勢力。
沈懷景自然不願意接受。
所以,兩個人沒有談攏,但也沒有談崩。
今晚在江城那一出鬧劇之後呢,蕭恆直接翻了臉。
“蕭恆這個狗東西,八成是故意來江城找不痛快的。他也不怕,老子殺了他。”
“他......好像挺在意謝小樓。”
說完這話,沈懷景又覺得自己不該這樣說。
“狗東西,那是在意嗎?那就是折騰人。”白鳳軒罵著。
“現在知道罵蕭恆,你當初怎麼對我的?”
白觀軒立馬委屈上了,“媳婦,怎麼又翻舊賬,我那不是怕你跑了。你那個時候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我又......又想抓著你不放,就......反正,不管怎麼樣,誰讓我喜歡你,誰讓我不能沒了你,你不許怪我。”
“嗯,那我也該折騰回來。”他故意道。
“媳婦,隨你折騰,來呀......”白鳳軒浪得正沒邊,還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沈懷景都想抽自己一巴掌,好不容易消停了,他怎麼還又往這上面扯了。
“行啦,睡吧。明天一早還得早起,要是手雷的效果不好,還得開會研究怎麼改進。對了,曹大當家說,藥品的船明天一早就能到雲州,記得明天一早提醒我讓人去碼頭卸貨。
這回,多虧了博雅幫忙,那麼多藥品,不少錢呢。等得空了,我還得去一趟廣州,談談鎢砂礦的事......”
沈懷景說著閉上了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而住在旅館裡的蕭恆跟謝小樓還沒有消停。
“謝小樓,你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把門給撞開了。”
謝小樓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裡。
今晚在望江樓鬧的那一出,謝小樓覺得太丟人。
白鳳軒也跟他說得很明白,不管白家軍有多難,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東山再起,讓他謝小樓不要管,只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白鳳軒說:“你想跟著他,便跟著他。你不想,只要說一句,蕭恆也帶不走你。”
他問白鳳軒,“少帥不要那些錢,是覺得錢髒嗎?”
“那些錢都是你從前存的,不髒,辛苦錢。因為辛苦,所以我才不要。更何況,你也不是我媳婦,沒必要把所有身家都搭上。我欠不起。所以,好好去過日子。”
“但我想給少帥。我打聽過了,能買好些槍。我沒什麼要求,我就是想幫點忙,我沒什麼本事,我......”
“謝小樓,別執著。我這輩子,除了小景,不想欠著誰的。”
此刻,坐在衛生間馬桶上的謝小樓,似乎還在鑽牛角尖,嘴裡喃喃道:“我沒想讓你欠著我,我就只是想幫點忙。”
門外,鬧騰了好久的蕭恆,終於是把門給砸了個窟窿,眼睛都給急紅了。
看到謝小樓坐那裡喃喃自語,他是又恨又氣。
“謝小樓,你就是個賤貨!”
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