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裡一場鬧劇。
城郊的軍營裡,沈懷景與胡天瑞還喝了兩杯。
聊完了正事,說說閒話。白日裡熱,人也乏,喝點酒,倒是能讓自己暢快一些。
本來只是兩個人喝,後來曹金花來了,也就加入其中。
“曹大當家,你不去洞房,跟我和沈少爺這裡湊什麼熱鬧?”
曹金花一坐下來,胡天瑞就給揶揄上了。
“洞房早晚會有的,不差今天。再說了,我怎麼也得八抬大轎,哪能委屈了我家羅副官。”
曹金花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性子是個男人性子。
也不怪胡天瑞叫他男人婆。
所以,被胡天瑞這樣揶揄,她高興還來不及,才不會有女人的害羞。
“那我等著喝曹大當家的喜酒了。”
“放心,喜酒管夠,少不了你的。”
曹金花拿了沈懷景的碗倒酒,自己先幹了一碗。
她是海量,喝酒就跟牛飲一樣,一般男人都比不了。
“懷景,這都快九點了,還不回去?一會兒少帥得尋人了。”
“今晚就不回了,住這邊。明天一早,去試試新做的手雷。”
劉灃那幫人還真沒有閒著。撤去了開江之後,一天都沒有閒著,仿照之前沈懷景帶回來的手雷,也研製了一款。
只是在開江的時候材料不齊。
後來回了江城,立馬就著手製作,如今做了幾個成品,想看看成品的效果。
“那我也得去瞧瞧。若是好用,等我過幾天回洛川,怎麼也得帶點回去。”
沈懷景不說話,曹金花覺察到他似乎心情不好,把手搭他肩上,“我的弟弟,怎麼,幾個手雷還捨不得了?”
“少帥把更值錢的都給了,幾個手雷算什麼。”
“那你是......哦,我知道,聽說謝小樓回江城了。你不會是怕謝小樓把少帥搶走吧?你放心,”曹金花拍了拍沈懷景的肩,“就你們少帥對你那在乎勁,別說是謝小樓了,就算是天仙下凡,少帥也不會動心。他呀,眼裡心裡只有你。”
沈懷景當然知道。
他心裡有點不舒服。
不是因為白鳳軒晚上去見謝小樓了,而是謝小樓寄的那些錢。
錢收沒收到是一回事,而是謝小樓對白鳳軒的這份心。
他忌妒。
他也很吃味。
但這種心情,也無法言說。
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有點矯情。
“行了,我出去走走,你們喝,散散酒氣。”
沈懷景想一個人待著,所以也是今晚不想回沈宅的原因。
他怕回去見了白鳳軒,他忍不住多問,忍不住說些小氣的話,甚至還可能忍不住跟白鳳軒吵架。
夜風吹拂著,夏夜並沒有涼快多少。
沿著軍營駐地的小路漫步,頭頂有明月,路邊有蟲子歡唱,夏天的小夜曲,於此時來說,其實也算浪漫。
一個人轉了一圈回來,去打了冷水沖涼。
正洗著呢,浴室的門讓人給推開了,沈懷景臉上和頭上都是香皂沫,看得不清。
“誰呀,沒看見有人洗澡嗎?”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泡沫,還未看清來人,就被人按在牆上,正欲反擊時,聽到對方說:“為什麼不回家?”
聽到是白鳳軒的聲音,沈懷景推了推他,“我臉上都是泡沫,走開!”
他的不耐煩被白鳳軒看在眼裡。
“小景,怎麼了?”
白鳳軒知道他不高興了。
但是,明明是他讓自己去請蕭恆與謝小樓吃飯的。
可是他回到家後,沈懷景沒有回來。
往軍營這邊打了電話,胡天瑞接的,說沈懷景喝了酒去營區轉悠了,還說晚上就住這邊。
所以,白鳳軒立馬驅車過來。
“小景,說話!”
見沈懷景避開了他的目光,白鳳軒便有些著急。
“讓我先洗完澡。”
“一起洗!”說著,白鳳軒就開始脫衣服。
“白鳳軒,你出去。這裡是軍營,不許胡來。”
白鳳軒哪裡管這些,脫了衣服就開始脫褲子,沈懷景急了,“白鳳軒,你聽沒聽到,我讓你出去。”
“讓我出去也行,你說,為什麼不高興?因為我見謝小樓了?”
沈懷景咬了下唇,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