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說白鳳軒活該能把軟飯硬吃。
活該他有個好媳婦。
看看,人家多豁得出去。
沈懷景本來就是鬧一鬧,吃味是有一點,心情不好也是真的,心疼白鳳軒更是。
總之,各種情緒雜糅在一起吧,就越來越不像他自己。
但是,白鳳軒居然說讓他來,讓他賣力。
他確實很心動。
一個翻身而起來,沈懷景沒有片刻的遲疑,就好像是怕白鳳軒反悔一般。
絲質的衣衫扔下長榻,背上的舊傷痕於燈光之下,像是浮雕的畫卷。
白鳳軒滿眼滿心都只有這個居高臨下正看著他的小兔子。
“鳳軒......”
“我在!”
沈懷景俯下身來,親吻他的愛人。
唇齒交戰,你來我往,排山倒海而來的,不只是慾望,還有他們對彼此的眷念與深情。
“鳳軒......”
“小景......”
沈懷景的吻不算太溫柔,但比之白鳳軒有時候的粗野,到底還是差了一些。
他的手已經扯掉對方的扣子。
“我會很溫柔的......”
“不溫柔......也行......”
沈懷景頓了一下,有些怔住的模樣,看著近在咫尺的白鳳軒。
“把我給你的疼,都還我......加倍!”
“你個混蛋!”
“是,我是混蛋!”
“老子才不學你......”
白鳳軒笑了,伸手勾住了沈懷景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熱烈的吻開啟了午夜場的華麗序幕。
齊修給自己衝了個涼水澡,還給自己倒了二兩酒,就著那隻被油紙包著,半點沒有淋著雨的燒鵝,吃了個愜意。
還別說,這富春樓的燒鵝那是味道真好,吃得他唇齒留香,要不是怕吃太多了,晚上不好睡覺,那一整隻燒鵝它是半點不留的,都給吃進肚子裡。
雨,嘩嘩地下著,甚是好聽。
齊修打了個嗝。
吃飽了,喝足了,解了饞,如今倒是有些乏了。
他去洗了把臉,又漱了口,準備回房去睡覺。
路過書房門口,聽得裡邊有些旖旎之聲。
齊修先是止住了腳步,聽了一會兒,這動靜漸漸在腦子裡有了畫面。不想則已,這一想,就一發不可收拾。
心血往上湧,止不住的悸動。
要死了,他到底都聽了些什麼呀。
若是沒有喝酒,大抵聽到第一聲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跑了。
但酒精讓他放鬆了自己。
回味過來之後,他倒是羞得不行。
倒不是聽到裡邊的風月之聲,他替人家害羞,而是他現在的身體,有點奇怪。
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雖然還沒有吃過豬肉,但到底是聽說過豬走路的。
而且,上回他哥非要給他拉去窯子,怕他不會,還讓那窯子裡的姐姐教教他,這才把他給嚇壞了。
雖然沒有來得及實踐,到底還是聽了幾句。
而且,在那之前,他也聽軍營裡計程車兵說過一些。
腳步亂了,身子也不穩了,撞倒了東西,也就再所難免。
沈懷景聽得外面有東西掉落的聲音,頓時回頭,似乎是受了些許的驚嚇。
外面不會是誰聽牆角吧?
那剛才的動靜都被聽了去了?
這也太......
沈懷景有點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