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若是還在,現在看到少帥你,一定特別高興。你長得像她”
“他們都這麼說所以,我家老東西才一直不喜歡我”
不是太開心的話題。
沈懷景見再聊下去,他家少帥搞不好要哭鼻子了,忙問了一句,“伯母,你應該是看著鳳軒長大的吧?能跟我說說鳳軒小時候的事嗎?”
“少帥呀”秦夫人笑了起來,“少帥小時候可皮了。大少爺脾氣好,總是哄著他,護著他。每次少帥惹了事,受大帥罰,可把大少爺給心疼壞了。”
“我大哥就那樣,老好人一個。”白鳳軒一提起大哥,嘴角就有了笑意。
“大少爺有學問,是個讀書人。我們在盧城的時候,大少爺也常來坐坐,說些從前的事”
四個人坐在一起,聊著家常與過往。
沈懷景就一直拉著白鳳軒的手,沒有放開。
等夜深了,二人才從富春樓離開。
無風的夜晚,江城有些悶熱。
沈懷景給齊修打包了一隻燒鵝,把他一路上給饞得不行。
而那二位倒是不急,邊走邊聊著天。
“小景,不管曾經發生過些什麼,人已經不在了,你不必太為難自己。”白鳳軒還是想安慰一下媳婦。
“我知道。只是”
他嘆了口氣。
誰又真想自己親爹是個壞人呢。
哪怕他不夠好,但也不希望太壞。
“鳳軒,”沈懷景停下腳步,“你把大帥送進瘋人院”
沈懷景從未問過這件事,因為他覺得,這是白鳳軒心底的傷,他不應該去撕開那傷口。
但今晚,他突然有點想知道,白鳳軒做下這個決定之後的心情。
“我是壞人。我的小景不是。當初,我被關進瘋人院的時候,就想好了,只要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那老東西也給關進去,讓他受一遍我受的苦。我是不孝子”
在他離開的那八年,他的鳳軒都經歷了什麼,其實,他們沒有機會去細說。
有些,是他知道的。
但還有很多,是他不知道的。
上次回省城的時候,沈懷景又把那本日記本細細看了一遍。
只是,每一個字,都如泣血一般,把他的心拽得又緊又疼。
在這個悶熱的夜晚,於江城的大街上,亦不管身邊是不是有旁人,他伸手抱住了白鳳軒。
“沒事都過去了現在有你”
白鳳軒輕輕拍著他的背。
倒是一直惦記著燒鵝的齊修,有點沒眼看。
他是該走了,還是躲起來呢?
猶豫走與不走之間,天空一聲炸雷,總算讓他找著了機會,“少帥,景哥,快走吧,要下雨了”
白鳳軒抬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小景,想淋雨嗎?”
沈懷景笑著,“隨軒哥哥”
“好!”
二人牽了手,旁若無人地漫步在大街上。
街上有人側目看他們,也有人奔跑著歸家。
只有他們,手牽著手,笑著,像是特別開心一般。
齊修是鬧不懂了,又不能自己先跑了,只得臊眉耷眼地跟在後面。
人家沒羞,他倒是羞得不行。
雨聲,雷聲,一併而至。
前面兩人淋了雨,心情大好,還在雨中奔跑,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
齊修跟在後面追人。
造孽呀,他的燒鵝。
果然啦,男人情呀愛的搞起來,都不太正常。
淋了雨的二人回家洗了熱水澡,如今算是消停地躺在了一處。
白鳳軒習慣性的玩著沈懷景的手指,特別滿足地樣子。
“鳳軒,秦卓好像特別喜歡你”
沈懷景注意到,他們在富春樓的時候,秦卓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都落在白鳳軒臉上。
說他半點不吃味,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孩子五官長得很好看,而且比他年紀還小,嫩著呢。
“媳婦,你越來越可愛了!”
白鳳軒把人撈進懷裡,狠狠親了一口。
“別想就此敷衍過去。”沈懷景裝著不高興的模樣。
“哪有。媳婦可冤枉我了。”
沈懷景仰頭看著他,似乎是在期待他後面的話。
白鳳軒故意不說,眼睛裡的笑意都快溢位來了。
媳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