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祈爺吃完了飯,沈懷景還在路上走了一會兒,散了些酒氣。
雖然他只喝了三杯,也沒有喝醉,但他不想帶著酒氣回去。
齊榮跟在他身邊。
但凡沈懷景晚上有應酬,齊榮都會跟著。
雖然平時齊榮已經安排了人跟在沈懷景身邊,但晚上到底不一樣,齊榮自己不跟著,不放心。
“走不動了?”見沈懷景停下來,齊榮問了一句。
“沒有。我就是在想,陳力對於鳳軒來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齊榮也聽說了一千人加入保安團的事,他也挺震驚的。
別說齊榮震驚了,就連遠在開江的白老二也特意打來電話詢問。
一千人,到底得多大的心,才能讓那一千人存在好幾年,一直沒動他們。
把人編入保安團也是,說到底,這一千人還是在陳家人手裡。
反了白家軍的陳力,到底還是安然無恙。畢竟,人都交出來了,這就是陳力最好的態度。
“以前,聽羅副官喝多了,說過幾句。”
沈懷景看著齊榮,等他的下文。
“少帥在講武堂的時候,大帥對他挺苛刻。不只苛刻,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大帥不只不喜歡少帥,而是非常討厭少帥。
據說,有一回打靶,少帥明明是打得最好的,卻無緣無故被大帥罵了一頓。少帥氣不過,就當著眾人面頂撞了大帥,大帥當即就讓人把少帥給綁起來倒吊在樹上。
一天一夜,連水都不讓喝一口,最後還是陳力跟大帥大吵了一架,把少帥給放下來的。那時候有傳言說,少帥不是大帥親生的。還說......還說少帥是陳力......”
“狗屁!”
齊榮沒說完,就被沈懷景打斷。
“這個自是瞎話。但少帥這人重情義,我想,在講武堂那幾年,陳力對少帥應該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