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音最後變成了哭腔。
方瑜的心被這番話震得顫了又顫。
她怎麼能不明白呢?
這個野貨,哪怕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也要進圖公館看她一眼的。
要是這都不算喜歡,這都不算愛,恐怕也就沒有什麼是愛了。
而她,一樣地愛慘了齊榮。
她談過很多段戀愛,每一段的時間都不長,最長的也不過一年,短的可能不足一月。
但愛情是什麼,她從前認為自己是懂的。
現在才發現,她不懂。
愛情,不是因為慾望,更不是因為那片刻的浪漫,就與一個還不怎麼了解的人交換溫柔。哪怕第二天起來看著對方的臉,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也可以揮一揮手,禮貌說一聲再見。
愛情,得是想要的時候努力爭取,哪怕一絲一毫也不能放棄。只要對方好,自己怎麼樣,其實沒關係。如果失去了對方,她會覺得心如刀絞,她會覺得呼吸都是困難的。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小腹,幸好,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她的嘴角扯出些許慘淡的笑容來,卻沒有回頭看齊榮一眼。
“齊榮,我們不是一路人。”
她只扔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拉開門,守在門口的丫頭趕緊過來替她推了輪椅。
留給齊榮的只是一個漸漸消逝的背影。
齊榮哭了。
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清晨的朝陽照到窗戶上,沈懷景這才醒來。
今天醒得有些晚了,但昨晚後來睡得很好。
他揉了揉眼,才回想起昨晚與白鳳軒的對話。
白鳳軒不在病房,軍醫官坐在椅子上看報紙,聽到動靜,從報紙裡抬起頭來,“醒了?”
軍醫官放下報紙,趕緊去替打了洗臉水,又擠了牙膏過來。
軍醫官是個很溫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年從醫,養出了這般性子。
“舅舅,鳳軒呢?”沈懷景一邊漱口,一邊問道。
“一早,圖軍長派人過來請去了。”
沈懷景洗漱之後,又用了早餐,覺得今天似乎更好一些,還稍稍伸了懶腰,看看自己活動的時候,會不會拉扯到傷口疼。
似乎沒有,他挺開心的。
“懷景,那個馮季同,怎麼處理?”軍醫官遞了水給他。
“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