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赴周楚洋約的那晚,他跑了。好在是你安排的人一直跟著,最後連與他聯絡的那個人一併抓了。人,現在還關著,沒有審。他倒是問過兩次,問你怎麼樣了。”
軍醫官大概說了一下。
沈懷景醒來之後,白鳳軒就在身邊,有白鳳軒在,很多事都不用他操心,而白鳳軒也不許他操心。
“鳳軒怎麼說?”沈懷景想起昨晚白鳳軒對方瑜的態度。
“少帥說,等你身子好些了,問你的意見。”
沈懷景低著頭想了想,關於方瑜要怎麼處理,他還沒有想好。不過,馮季同自己跳出來也行,省得他再拉方瑜去對質了。
“審吧。讓宋老闆去審,麻煩舅舅在旁邊聽一聽。人別弄死,回頭我......”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見馮季同。
“好,我這就去安排。”
白鳳軒是快中午才回來的,還給沈懷景帶了些甜點。
沈懷景見白鳳軒回來,就跟離了娘就沒法活的小奶娃一樣,伸著雙臂就要白鳳軒抱。
白鳳軒倒是喜歡他這麼粘人的模樣,只是一想到這個傢伙氣人的時候,他又不太想慣著他。
故意不抱他,還故意不回頭看他,專心把帶回來的甜點裝進盤子裡,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
等他端了甜點朝病床走去,沈懷景是委屈壞了。
“鳳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白鳳軒只是掃了他一眼,沒有把目光留他臉上。
“又胡說,來,嚐嚐。”
他的聲音平淡,像極了敷衍妻子的臭男人。
他拿了一塊甜點遞到沈懷景嘴邊,沈懷景也不張嘴,就那麼負氣看著,像個生氣的河豚。
“嗯,不想吃。好吧,一會吃午飯了,也是。”
白鳳軒把那塊沈懷景不吃的甜點塞到自己嘴裡,轉頭欲端走甜點,卻被沈懷景拉住。
下一秒,有隻手快速地攬過他的脖子,整個身子便攀了上來,然後便有溫熱的唇貼上來,迅速用舌尖撬開他的唇,把那塊剛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嚼的甜點勾了半塊去。
“嗯,是很甜!”
小兔子滿意地笑著,嘴唇上沾了點甜點的碎屑。
白鳳軒淡淡看著,他的小兔子啊,這心眼要是都往他身上使,他是根本招架不住的。
可是,一想到他在電話裡像是訣別一樣,心就覺得很疼。
之前幾天,沈懷景的情況不樂觀,白鳳軒不可能跟他生氣。
但昨天晚上,這傢伙又作死勾引他,白鳳軒是一股腦地把那些都給想起來了。
若不是方瑜突然來,然後又整了個坦白局,他昨晚就給這傢伙臉色看了。
瞧瞧,現在還想這麼勾引他,把過往都給揭過去。
他可不能慣著這隻小兔子。
“鳳軒......”
白鳳軒不理,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軒哥哥......”
白鳳軒還是不理。
“夫君......”他故意拉長了尾調。
白鳳軒只覺得心頭突突地。
“我要是做錯了,你隨便罰就是。脫光了衣服,綁起來,關在屋子裡,打斷腿......”
不知死活的小兔子,居然還主動挑開了病號服的扣子,露出胸前雪白一片。
而胸口的紗布,就那麼突兀。
刺疼了白鳳軒的眼睛。
“你......”他抓住沈懷景想繼續挑釦子的手,“再敢撩我,我現在就走,再不來看你。”
沈懷景慌了。
他說話的樣子,不像假的。
是因為方瑜的事嗎?
還是今天去見圖元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
“鳳軒,我......我......我就是想你。早上醒來,舅舅說你去見圖元良了,我覺得每分每秒都很難過,沒有見到你,我眼睛都望穿了。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了,你也不抱我,連看我一眼都像施捨一樣,我害怕......”
“你還知道害怕?”
白鳳軒打斷他的話。
“我害怕的。”沈懷景眼睛都紅了。
“你也是我的命。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我也沒法活了。”
這話說出口的瞬間,他就被白鳳軒捏住了脖子,力道不重,只是突然那樣,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仰著脖子,像是向對方獻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