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景還想晚上叫謝小樓過來好好聊聊,他一直覺得,謝小樓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無用。
學戲的人,最是能吃苦的。
能成角的,那也都是狠人。
至少,對自己狠。
這個行當,光有天賦不行,還得勤奮,能吃苦。
那麼多人學戲,憑什麼他成了角,有人捧那是機會,前提是你得有實力。
不然,上了臺也得讓人給轟下來。
當初傷心決然離開江城,後來聽說白鳳軒落難,又把所有的身家都寄給白鳳軒,就說明他謝小樓就不是一般的戲子。
這回蕭家的事謝小樓處理得這麼果斷,還順手收回了蕭恆在省城的產業,雖說是有白家軍做靠山,但也可見,謝小樓是有些本事的。
白鳳軒讓他與陳力、劉灃去香港處理蕭恆的事,想來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好歹讓我跟他說說話,明天走也行。”沈懷景在知道謝小樓一行下午就走了後,有點小小的不滿。
“人家心裡惦記著他男人,哪像某些人,才不管自己男人是不是要心疼,一心只想在外面野。”
沈懷景自知這事辦得不漂亮,就他受的這傷,大概都要讓白鳳軒唸叨很久很久。
而且,這一回,是真的差點死了。
如果不是齊榮來得及時,恐怕他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有些人,已經知錯了。少帥能不能不要再罵了呀,有些人也很委屈的......”
沈懷景剛剛情緒還挺高,這會兒垂著頭,一副小可憐模樣。
白鳳軒也不忍心多說他,只是這小兔子,如今是真知道如何拿捏他了。
才說了一句,就跟他裝可憐。
哪裡可憐了,剛才那精神頭好著呢。
好像全然忘記了,謝小樓跟他過往的那一段,如今倒是跟謝小樓好得跟什麼似的。
“小景,謝小樓是蕭恆的媳婦。”白鳳軒突然說。
沈懷景沒反應過來,愣愣點頭,“你想讓他做你媳婦,我也不讓啊!”
白鳳軒給氣笑了,捏了捏他的臉,手微微重了點,“別人的媳婦,就得保持距離。”
沈懷景被捏得有些疼,摸了摸臉,這才反應過來,他故意道:“嗯,別人的媳婦是事實,但小樓確實好看,賞心悅目。腰也軟,人也安靜,說話的時候,還會臉紅,而且,他還叫我沈大哥......”
“你再氣我,我便不讓謝小樓回江城。以後,你再也別想見到他。”白鳳軒說完,攬過他的後腦勺,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醋罈子。別人媳婦的醋,你也吃?你怎麼不住醋缸裡算了。”沈懷景心裡那叫一個美呀。
他喜歡這個男人吃醋的樣子,哪怕有時候他吃的醋非常莫名。
可是,他就是喜歡。
“誰讓我家小景,總是想出力呢。我怎麼知道,我家小景不會看別人家的小媳婦,動了歪心思。”
沈懷景立馬撲過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你慢點,小心傷口,我的祖宗。你嚇死我算了。”
白鳳軒攬著腰,不敢太用力,就怕弄到他腰上的傷。
但是,眼前人可不管那麼多,眉眼彎彎,笑得那叫一個好看。
“鳳軒......”他喚得特別深情。
白鳳軒覺得有股子暗流在身體裡竄動,說不出來的悸動。
而下一刻,對方便低頭叼住了他的襯衣釦子,把領口的那顆釦子直接咬掉,然後便有親吻在脖子上落下。
白鳳軒不由自主地仰起頭,露出自己的脖子來。
喉結滾動,而對方調皮的舌頭就在喉結上掃過,他不由得身子一顫。
“小景,別......”
沈懷景低笑了一聲,然後繼續惹火。
深深淺淺的吻就此落下,第二顆襯衣釦子也被咬下來,溫熱的唇落在白鳳軒的胸膛上,他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要燃起來。
自打沈懷景離開江城,他也素了好些日子了。
若不是沈懷景受了傷,早就把媳婦給折騰夠了。
現在,卻不能。
他按住沈懷景的肩膀,然後強行把人推開。
“別鬧,還有傷。”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嘴上說不要,但眼裡卻寫滿了掙扎。
“可是,我想要鳳軒!”
白鳳軒只覺得口乾,渾身冒火,這個傢伙知道他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