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人這樣精心照顧著,還怪不習慣。
“多謝。”她道。
炎問寒垂眸看她:“娘娘不嫌棄,便是我的榮幸了。”
祁玉笙搖了搖頭:“不會的。”
神色很是平常。
不鄙夷。
身有殘缺之人,這殘缺是別人加給他的痛苦,而非他強加給別人的,既無過錯,就不該承受非議。
也不同情。
炎問寒當初在邊陲小鎮說走就走,都沒驚動她身邊的護衛,顯然是有功夫在身,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是被親戚強行賣入了宮。後來入宮做宦官,多半是他自願的。既然是他自己選的路,用所謂“男子的尊嚴”換取更值得的回報,甚至還成功了,如果同情他,他大概只會嗤笑那人有眼無珠。
如今祁玉笙戒備心還很重,炎問寒並未親自送她回去。
直等到人走了之後,門外有事要稟報的兩個探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上前一步,低聲問:“掌印,是否要格外‘關照’那位慧安師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