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都不會再讓明芙回去他的身邊。所以,這次我們一定不能輸。” “我一定不會輸。”傅思州雙拳緊握,眼中滿是堅定。 喬明芙見黃老七狼吞虎嚥的吃完了盒飯,看著自己飯盒裡還剩下一大半的米飯和菜, “你吃飽沒有?我這裡還剩下一大半。” 黃老七瞪著她沒說話,喬明芙又連忙道,“我馬上再給你訂一份。” “不用了,那多浪費。”黃老七忙攔下喬明芙,一雙眼骨碌碌的盯著喬明芙面前的飯盒。 “你,不嫌棄啊?”見黃老七沒說話,喬明芙把飯盒放到黃老七的面前,在喬明芙震驚的眼神中,黃老七一邊風捲殘雲般的吃著盒飯一邊解釋說道,“這有什麼嫌棄的?這飯菜你又沒弄髒,我們這些道上的兄弟,經常兩三個人吃一份盒飯的。” “為什麼不多買幾份?連飯都吃不飽,那可不好。” 黃老七頭也沒抬,將藏在洋蔥絲,青椒塊裡的肉絲選擇出來吃掉。“多買幾份,那不是要多花錢嗎?手頭上的錢得留著。要是一直接不到活,以後餓肚子的時候還多著呢!” “餓肚子?你們不是?”喬明芙嚥下到嘴邊的“黑社會”三個字。 “我們?我們就是些地痞無賴罷了。”黃老七自嘲的笑了起來,“看起來我們是自由。其實是居無定所,無所作為。連填飽肚子都成問題,更不要說以後。”黃老七說罷,似乎是在洩憤一般,狠狠的把飯盒裡的飯菜往嘴裡塞。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不找點事做?至少要讓自己吃飽穿暖啊!” “找點正事做?”黃老七看著面前的飯盒,他想起與他相依為命的奶奶在臨死前為他想到的最好的出路,去一家她經常收紙皮廢品的小飯店裡當廚師學徒。 “我,我又說錯話了。”喬明芙猛的站起來,用扔垃圾來緩解尷尬。 喬明芙站在垃圾桶邊思考了好一會是去還是留的問題。 這一番交談下來,喬明芙想,黃老七並非十惡之人,也沒有什麼心機城府。他可能只是個走錯路的可憐人!他是有心向善的,只是無力改變,無奈為惡。她想,如果有能把他往善的地方拉一把,他肯定不會滑向惡的深淵。 喬明芙還是決定留下來,等吃完了晚飯再走。 不過她和黃老七呆在一起總覺得尷尬,給黃老七買了瓶水放在櫃子上,喬明芙找了個藉口,跑到樓下將今天上午的事情和丁勝玫,錢秀莉兩人說了。 丁勝玫在群裡說,“沒有天生的惡人,有的只是環境使然和個人選擇的惡人。我看黃老七不算太壞,我們可以把黃老七爭取過來。讓他親口說出,是誰把他弄成重傷的。” “嗯。我也認為這個辦法可行。如果黃老七自己說,不是傅思州捅傷的他,那傅思州很快就能無罪釋放了。我也把外面的情況都和傅思州說清楚了。他說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錢秀莉說完,又給喬明芙發了一條私人資訊,“明芙,傅思州狀況還不錯,還有,他非常堅定的說,他為你做得事,他不後悔。” 喬明芙臉頰不由得飛上兩朵紅雲,傅思州對她的情誼,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可在她遇到危險困難的時候,他卻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而且絲毫不悔。 “明芙,其實我們都看得出來,傅思州絕對是那種按部就班,規規矩矩的人。我看他在裡面其實也有點慌張,有些害怕的。做這件事,還有這件事的後果,顯然是他從來沒想過也沒接觸過的。在這個時候他還說自己不後悔。明芙,他對你的情義,真的不簡單。” “我知道了。”喬明芙匆匆的回了一句,關掉手機。從湖面上吹來的風吹散了她臉上的羞澀。也讓她激盪的心情平復下來。 君為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怎麼樣?還能修好嗎?”丁勝玫一早就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就傅思州這件事諮詢了律師。得到的結果和她推測的差不多。對方是在把施罪方說成了受害方。他們掩蓋了自己砸店的行徑,而反告傅思州故意傷害。 這背後一定有人指點,街頭小混混不可能有這樣的思維,這樣的認知。而且更不可能侵入到喬明芙店裡的監控,把他們的罪證刪除。 律師告訴丁勝玫,致人重傷有可重可輕。有些人會選擇賠錢了事,受傷者得到一筆滿意的錢,息事寧人不會再告。還有些人本身有錢,自己咽不下這口被人傷的氣,執意起訴,這就比較難辦。 而傅思州這件事的麻煩之處在於,那些人砸店,調戲喬明芙之後,傅思州才傷人的。話是這麼說,可無論人證,物證皆不利於傅思州。 若是能找到關鍵證據,證明傅思州是在他們砸店,他護店是防衛過當,而且防衛過當最多隻致人輕傷。傅思州才能免於牢獄之災。 律師悄悄的告訴丁勝玫,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傅思州免於牢獄之災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這不是一起簡單的傷人案。丁勝玫自然聽懂了這話外音。 她從律師事務所出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往朋友的相機修理店。 “相機沒電了。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