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一塊巧克力榛子蛋糕嗎?這家店裡的榛子是從原產地空運過來,巧克力是不含可可脂的。入口純滑且沒有增脂困擾。相信你會喜歡的。” 這口吻,這細心,就像是多年的好友。 蛋糕很快就拿了上來,寧素茜率先吃了起來,喬明芙卻沒有一點胃口。 她們這算什麼?黃鼠狼給雞拜年?還是雞給黃鼠狼拜年? “任太太,你讓我過來,我現在已經過來了。你有什麼事?” “明芙是嗎?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寧素茜笑著,可眼裡卻沒有一絲愉悅的情緒。 喬明芙的心頭覺得彆扭,這樣親密的稱呼,顯然不適合她們之間的關係。而且寧素茜的眼裡還有一絲極快的卻被她捕捉到的厭惡閃過。 “你覺得我讓你過來能有什麼事?”寧素茜不答反問,她這樣疏離甚至尖銳的態度反而讓喬明芙的心稍稍放下。 就好比是對壘交戰的兩軍。勢強的那一方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可全軍出擊直取敵軍項上人頭。可是她卻一反常態,說要與你握手言和。 偽君子遠比真小人更難以防備。偽朋友也比真敵人更難以防備。 並非喬明芙喜歡別的態度惡劣,而是她們都明白,喬明芙和寧素茜不可能成為朋友。陌路人是最不傷體面的關係。同坐一桌也不過是談判的關係,早點把條件亮出來更直接。 “我和任先生,已經分開了。”喬明芙說完,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寧素茜是來扞衛自己的婚姻,消滅外面的“狐狸精”的嗎?可是她的訊息未免有些太慢了吧?她要扞衛自己的婚姻,該找的不是她這個已經離開任威的過去式!而且該找任威現在交往的女人的進行式! “我想你該找的不是我。”喬明芙站起來就要走,寧素茜的一句話卻讓喬明芙的腳僵在了原地,“星野是阿威的孩子。我找你,不會有錯。” “這是阿威和星野的親子鑑定。”寧素茜將三份的親子鑑定的報告推到喬明芙的面前。“誰也無法否定阿威和星野的父子關係。” 豔陽高照的六月天裡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喬明芙的心底都透著涼,她兀自支著腳站著,嘴裡倔強的說道,“那又怎麼樣?” 她是無法否定任威和星野的父子關係。誰也無法否定他們之間的父子關係。她和任星野的母子關係更無法否定!而她和任威,可以說是沒有關係。 “星野是跟我一起生活的。”喬明芙又加了一句。可是她的臉色是毫無底氣的蒼白。 “喬小姐,我還是這樣稱呼你吧。”寧素茜站起身來,朝喬明芙伸出了手。這是一種善意,但喬明芙卻並不想接受。作為一個女人,她有著天生的的敏銳的直覺。眼前這個女人,是來者不善。 寧素茜收回手,“喬小姐,對於你的花店被砸一事,我深感抱歉,並代表阿威對你說聲對不起。” “不用了。對不起和沒關係這樣的口水我覺得沒意思。我也不會真的從心底的覺得沒關係的。相反,任威的作為讓給我,還有我的朋友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我不接受道歉,我也不準備原諒他。” “我知道。阿威的任性讓你在經濟方面損失不少,也讓你的朋友差點蒙受不白之冤。”寧素茜拿起自己的包包,銀灰色的包身讓喬明芙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個包,就是她當初夢寐以求的“貴婦包”。 後來,任威又買了一個同款不同色的給她,但那時她並不想要了。 “這是一張兩百萬的支票。希望能稍稍補償你的損失。”寧素茜將支票推到喬明芙面前。她神情是自若的,喬明芙並不是要的對方卑躬屈膝的做足姿態讓她求她收下支票。也並不是出於小人之心的揣度她的高傲的。而是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她並不準備原諒任威。 “任太太,怎麼你們有錢人都喜歡用錢來壓人嗎?” 寧素茜放下籤好的支票,又拿出了另外一張,“我相信每樣東西都有價格,看來我剛才出的價錢還沒得到喬小姐的預料的價格。沒關係,我可以再加,五百萬,怎麼樣?” 這個價格足夠讓人瞠目結舌。喬明芙於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仍然堅決的說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說過我不準備原諒任威。” “何必呢的?喬小姐,何必要和錢過不去呢?五百萬,是很多人,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錢。有了這筆錢,你可以開十 家之前那樣的花店。你要是不想開店,可以拿著這筆錢去旅行,去 讀書,去做一切有意義的事。不必像現在這樣。”寧素頓了一下,語氣還和之前一樣和善,“去汙濁的 菜市場買菜,為了省錢買一些打折特價的衣服。不必為了孩子的瑣事奔波操勞。” “等等,你說什麼?不必為了孩子的瑣事奔波操勞?”喬明芙心中頓時的警鈴大作,“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星野他是阿威的兒子,我想他應該要回到他爸爸身邊。”寧素茜把五百萬的支票往喬明芙面前一推,“這個,就當是我和阿威對你的補償。” “對我的補償!?”喬明芙差點氣的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