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老胡聽到蔣震這麼說的時候,心忽然就是一陣塌陷,看向蔣震的目光都透著震驚。
心想,這些領導的腦子都是什麼做的?
挖坑下套就算了,怎麼感覺比三國演義裡面的勾心鬥角還要狠啊?
原以為自己“彙報”完畢就行了,未曾想這竟然才…才開始?
“老胡……”蔣震冷聲說:“說實話,之前我讓你過來找我,目的還沒有現在這麼複雜。我那時候只是想讓你給我找白濤和李牧陽貪腐的證據,但是,現在白濤那邊我己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多少顯得有些投靠晚了。”
“我…我來晚了?”老胡當即又激動起來!
“你別急……”蔣震喝了口茶後,微笑說:“之前我是想要免你的職,不判你的刑,但是,現在我改計劃了。我要保留你的職務!畢竟,現在費書記他們讓你來當間諜,這事兒可就簡單了啊。”
“蔣組長,您有什麼讓我乾的,我能做到的絕對會去做。”
“那你現在猜一下,我要讓你去做什麼?”蔣震問。
老胡也不是傻瓜,看著蔣震著奸詐的目光,低聲說:“你意思是不是想要讓我給你當間諜嗎?可,可是,這…這不是…這不是玩兒人嗎?”
“官場上的事情不就是這樣嗎?呵,你玩我、我玩你,你見過哪個領導整天把實話掛在嘴邊的?誰還不是戴著面具演戲的?唯一的區別是,有些人是玩人的、有些人是被玩的,怕就怕那種玩著玩著把自己給玩進去的。你,想做那一種?嗯?”
老胡聽後,慢慢低下了頭。
人都一樣,誰願意被別人玩?也沒人願意被玩進去啊……
倒是現在這形勢,蔣震成了玩人的,而李牧陽、白濤他們現在自以為在玩蔣震,殊不知他們玩著玩著怕是要把他們自己給玩進去了啊。
“你說吧……讓我怎麼做。”老胡無奈地說。
事到如今,縱然不知道蔣震所說的給保留職位是真是假,但是,除了聽從他的安排之外,哪兒還有別的路可以選?
“你這樣說……”蔣震當即將計劃說給了老胡。
老胡頻頻點頭記住後,慢慢站起身便要走。
剛起身時,他忽然摸了一把胸口,從胸內掏出一隻錄音筆說:“對了,蔣組長,李牧陽讓我帶了這個……這個怎麼處理?要不我說你這邊有儀器?給扔了?”
蔣震看到那錄音筆,嘴角就輕輕勾了起來,“這可能扔,這…可是攪渾水的利器。來,咱們演出戲……”
——
老胡跟蔣震演完戲離開之後,荀主任便從一邊的鏤空暗間裡出來。
他看了眼蔣震,對蔣震的所做確實挺佩服,可是想到當前的形勢,不免一臉沉重……
“這南雲真是天高皇帝遠啊……”荀主任說。
蔣震明白荀主任的意思,當即重新沏了壺茶,一邊沏茶一邊說:
“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嗎?這南雲民風彪悍,靠近邊境的那些地方又窮,這老百姓為了掙錢很多都鋌而走險去販毒的。可是,是誰給他們提供了犯罪的土壤?說白了,還是這些黨政領導幹部不作為啊。”
“是啊……天高皇帝遠的,都鬆懈了。”荀主任輕輕皺眉說。
蔣震繼續說:“這經濟要發展,這緝毒、禁毒的工作也必須要做好啊。但是,你看看這些年瑞豐的發展,陶雲峰在這幹了六年市委書記,簡首成了瑞豐市的土皇帝!”
“嗯……”荀主任說:“看來中央的判斷力還是非常正確的啊!一開始的時候,我和我們部長都以為這次的事情,中央多少有些小題大做了,可現在看來,當前瑞豐市的毒品犯罪問題己經爛到根子上了。面對當前這種形勢,必須要狠狠整治。後面的事情,你放開手了辦,我全力支援你!”
“荀主任……”蔣震正了正身子說:“當前我們是在治根,後面我們還要治本,標本兼治才行。所以,另外那方面的力量,您可得抓緊時間了哈。”
“這個批示是需要是時間的,你別急,大不了我再跟領導請示一下,把咱們調查組的調查期限再放寬點嘛!”荀主任皺眉說。
蔣震見狀也不敢急催,笑著說:“呵呵呵,行行行,那這個您看著辦。”
——
老胡從茶館離開之後,開上車就去了市府。
時間己經是晚上十點,但是,老胡知道這群人肯定都在辦公室裡等著他。同時,也知道他們生怕引起蔣震的疑心,還不敢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