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的衝擊波朝四周擴散,姜酒站在風暴中央,和血石相互抵抗。 蕭念重和佛絳都不自覺替她緊張,但他們又沒辦法上前幫忙,只能看著姜酒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蒼白。 “它有靈智,不想被收服。” 姜酒能感覺到身體裡湧出一股虛弱,現在已經在超負荷消耗靈力,若不是她意志力堅定,恐怕已經跪倒在地。 “是老夫低估了這傢伙,居然造下如此多的殺孽。” 隨著時間流逝,白澤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還是我實力不行。” 姜酒安慰著白澤,想著她現在若是大乘期,恐怕就不會這麼吃力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後姜酒的意志力還是堅持了下來,那石頭上舞動的血色觸手在攻破他護罩之時,全部消散在空氣中。 失去目標的姜酒第一次在人前失態,‘噗通’一聲跌倒在地,雙腿軟的跟麵條似的。 她真沒想到會這麼危險。 “白澤,我成功了。” 姜酒氣喘吁吁卻帶著欣喜的對白澤說道。 “小丫頭,你做得很好。” “不過那石頭快撿起來,是好東西!別讓那倆小子撿走。” 白澤在看清那石頭的全貌以後,原本因幫忙轉換神力而略顯虛弱的聲音,此刻染上興奮,語氣催促的說道。 “?” 姜酒還是第一次見白澤露出如此財迷的姿態,便也強撐著痠軟的手臂,稍稍挪動身子,將那石頭攥進手裡。 “下次可以依靠吾。” 蕭念重首先飛身上來,將姜酒用力抱進懷裡,妖孽的嗓音裡是滿滿的心疼。 “嗯。” 姜酒疲憊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就算被這樣抱著,她也懶得掙扎了。 這時,身邊傳來了佛絳透著虛幻的聲音。 “姜施主。” 姜酒原本還想昏迷過去的靈魂瞬間精神,一個激靈就坐直了身體,比剛才面對那破石頭還要有意志力。 就算她身體真的很痛。 在修佛之人面前摟摟抱抱,而且在佛絳眼裡,她還是個始亂終棄的渣女,她還是要臉的。 “聖子恢復的如何?” 姜酒扭過頭,假裝平靜的問道,表情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就像剛才那個因脫力而跌倒的人不是她一樣。 就是她現在坐著要仰視佛絳,身邊還有個因她起身而不滿的蕭念重,畫面多少有點尷尬。 多少有點燃冬那味了。 “姜施主的藥很有效,貧僧身體恢復大半,不必擔心。” 佛絳微微頷首,彷彿對剛才那一幕並未在意一般,僅僅是對姜酒道了謝。 “那就好。” 姜酒鬆了口氣,又道。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們就先出去吧。” 孤男....額....兩男寡女在這密閉空間裡,姜酒心慌慌。 說不好聽的,這都是她前夫哥。 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可。” 蕭念重點頭。 姜酒離開前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失去血石的地下洞穴,累累白骨堆疊在一起,永埋在著漆黑無光的地下。 也許有一天這些因血石枉死的人,會暴露於人前,但絕不是今日。 ... 幾人離開枯井時,天剛矇矇亮,曦光打在姜酒臉上,恍如隔世。 “丫頭,老夫知道這石頭怎麼用了!” 白澤的嗓音裡透著興奮。 “感情你之前也不知道它有什麼用啊....” 姜酒一陣無語,她累死累活還差點被失敗,白澤那時候居然還不知道這石頭有什麼用。 “那又如何,除了老夫,無人可知這石頭的作用。” 白澤不在意的回道。 “這石頭曾在忘川之底沉睡萬年,又壓在天道源頭萬年,比老夫年歲都要久。” 姜酒聽著白澤說的如此高大上,但也沒明白它能有什麼用,有些納悶。 “所以能用來幹嘛。” 白澤頓時擺出‘孺子不可教也’的姿態。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小丫頭,比如說,這石頭可以代替紀塵鎮守遠古邪魔的封印,不必再用他的血。” 白澤的話讓姜酒的腳步一頓,半晌才說道。 “此話當真?” 姜酒玩遊戲的時候,就知道那遠古邪魔不好對付,其他怪的血條都有上限,只有遠古邪魔的副本,每個血條都是,叫她幹打也打不動。 姜酒也納悶過,這副本設計出來的作用,要不是沒有投訴途徑,她早就把遠古邪魔的副本當成bug了。 “當真,老夫何曾騙過你。” 白澤悠哉悠哉的應下。 “好,我知道了。” 姜酒這次認認真真將那石頭妥善安放好,一定要將它帶回絕天宗,幫紀塵解脫永遠為天下蒼生駐守封印的宿命。 姜酒和白澤說話的功夫,三人已經出現在趙府前院。 這裡雖然也破敗,但比幽深恐怖的後院好出不知多少倍。 “兩....三位,可否得到想要的東西?” 那少年迎上前來,目光落在佛絳臉上之時,略顯遲疑。 但看過姜酒不在意的表情,他也沒有提出任何不滿,只是默默將二改成了三。 “得到了。” 姜酒之前贖那幾個小孩,只能說是出自惻隱之心,但如今是真的感謝少年願意將秘密分享給她,若非如此,紀塵也無法獲得自由。 “那便好,如此仙子對小生的恩情,也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