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從窗外傳來,入手一片冰涼。 姜酒迷茫的睜開眼,正好對上一雙紅瞳,視線向下還能看見他冷白的腹肌,在被子下半遮半掩,春色無邊。 姜酒剛睡醒的腦子還有些懵,半天姜酒才恢復意識,嘴角抽了抽,迅速收回摁在餘子墨腹肌上的手。 “我昨晚不是把門反鎖了嗎!你是怎麼進來的!” 姜酒很想心平氣和,但她已經連著被索取半個月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一睜眼發現床上多了個男人,她無論如何也忍不了了! 她看向房門,上面沒有一絲動過的痕跡,心情更糟糕了。 “孤是鬼啊。” 餘子墨淡定的坐起身,腰間的薄被下滑,再向下一點,就能看見他的不可描述之物。 “那也不行,新年我想好好休息。” 姜酒深吸一口氣,指著房間門,對餘子墨說道。 “小酒兒這麼冷漠,孤真是傷心啊。” 餘子墨搖搖頭,就想赤裸著下床。 “你給我把衣服穿上!” 姜酒真是服了,這房子裡還有其他人,讓他這麼出去,明天她的房間就得炸鍋。 等餘子墨離開,姜酒再怎麼嘗試入睡,也始終睡不著,只能嘆了口氣,走出房間。 誰知她剛走出門,就看見地上大片的水漬一直蔓延至浴室,姜酒額角的青筋瞬間暴突。 “雲水黎!你又在幹嘛!” 姜酒剛轉過角,就看見浴室門沒關,正好瞥見一條精緻到如同上帝造物的魚尾,正在浴缸中拍拍打打。 “鮫人不能長時間離開水啊,師妹。” 雲水黎表情無辜,還用魚尾尖尖對著姜酒勾了勾,絕美的臉上泛著媚色,彷彿在勾引她一般。 “你早已不是我徒,不可再叫酒兒師妹。” 紀塵身著白襯衫從另一臥室走出,語氣淡淡道。 現代的服裝襯托他愈發清瘦,腰肢極細,比起古裝,更添清冷之意,茶色的眸子早已完全化作淡金,被他注視,彷彿在與神明對視。 “可是....師妹,我想這樣叫你。” 姜酒看著這每天都在上演的劇目,已經無比淡定,她翻了白眼旋即說道。 “今天過年,待會要不要出去一起逛街。” 姜酒話音剛落下,身後便竄出一個小龍人,語氣帶著興奮。 “好呀,好呀,我要出去。” 龍軒單手扒在姜酒的肩膀上,另一隻攬緊姜酒的腰,親暱的蹭了蹭,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姜酒脖頸上。 “先說好,出門絕不可以惹事,不可以用靈力,不可以用原型。” 姜酒再次開始絮叨訂好的約法三章,回到現實世界以後,這幾個人都不知道惹出多大事了,每天上新聞都算平平常常,差點被國家特殊部門找來才是最大的麻煩。 “師妹,我從來都沒違反過。” 雲水黎眸色水光瀲灩,看上去很是可憐,彷彿他真的沒做錯過事。 “慫恿別人也不行!” 姜酒無奈扶額,雲水黎簡直渾身都是心眼子,能坑一個是一個,尤其是龍軒。 “小東西,今日我便不去了。” 赤禮面無表情的從房間裡走出來,一雙似醉非醉,眼尾上挑的狐狸眼此刻透著殺意,看著有點可怕。 九條毛絨的白色大尾巴在身後瘋狂擺動,張牙舞爪,是個人都能看出尾巴的主人有多煩躁。 “額....確實,你還是別出門了。” 姜酒抹了一把汗,真有點擔心他暴走。 平時赤禮應該早出現調戲她了,今天心情這麼差,估計是因為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聲。 他還是狐狸幼崽的時候,被人惡意用鞭炮炸過,他最討厭鞭炮,不單單是聲音,他只要感覺到就會很煩躁。 就算到了現代,虐待小動物的人也比比皆是。 姜酒雖然很心疼,但也別無他法,童年的陰影很難被治癒。 過年應該是開心的日子,對赤禮反倒是種折磨了。 赤禮臉色陰鬱的應了聲,便轉身走進臥室,把門關的嚴嚴實實。 突然,門口傳來‘滴’的開門聲,門後是佛絳聖潔慈悲的臉,光是看著就彷彿被淨化了一般。 “還好趕上了。” 蕭念重穿著一身黑金配色的真絲睡衣,從廚房中走出,正好看見開門進來的佛絳。 “嘖,不在寺廟裡待著,回來跟吾搶酒酒。” 佛絳沒理會蕭念重的碎碎念,而是換好鞋子,走向裡面直接去找姜酒。 “貧僧歸來太晚,姜施主怕是忘記貧僧了。” 姜酒還沒轉身就聽見佛絳明明很正經,卻怎麼聽怎麼陰陽的話。 “沒忘記沒忘記....” 姜酒乾笑一聲,連忙否認。 “破了色戒的假和尚,在寺廟混的風生水起,還回來作甚。” 蕭念重原本沒這麼討厭佛絳,但他成為佛皇以後,竟然反過頭來又找姜酒,自那以後,蕭念重就一直看他不順眼。 “姜施主也是這麼想的?” 佛絳再次無視蕭念重,而是平靜地看著姜酒。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