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酒思考之際,雲水黎突然開口道。 “我珍惜自己,師妹就會愛我嗎?” 雲水黎眸光微亮,抬頭期待的看向姜酒,輕咬薄唇,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姜酒腦袋裡瞬間被警報刷屏,求生欲讓姜酒不敢說話。 這要是回答了,她能不能活過明天都是個事。 就在姜酒以為今天要交代在這的時候,雲水黎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小酒兒,看來孤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呢。” 姜酒頭上的冷汗刷的滑落,雖然逃過了雲水黎的送命題,但餘子墨怎麼回來了! “大....嗯,你入絕天宗,師尊沒找你麻煩嗎?” 姜酒習慣性的叫著,突然想起他身份已經暴露,才反應過來改口。 “紀塵?他那麼虛弱,拿什麼攔孤。” 餘子墨似笑非笑地看著雲水黎,顯然剛才的話讓他全都聽了去,就是不知他現在現身,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試過才知。” 紀塵清冷淡漠的嗓音在青雲峰上空響起,一身白衣落於姜酒院子前,身姿清瘦,如修竹皓月。 姜酒瞬間頭皮發麻,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真打起來怎麼辦!? “師父身體抱恙還現身,若是被孤失手打死,小酒兒該傷心了。” 餘子墨語氣玩味,看似在調笑,裡面的惡意卻不加掩飾。 “不勞鬼域之主操心。” 紀塵走到姜酒身邊,視線淡淡的掃過餘子墨,語氣平靜無波。 “我心魔要發作了。” 姜酒眼看著空氣中泛起兩人對抗的火花,立馬機智的摁住胸口,開始裝病。 然而姜酒不知道的是,她此番操作,在別人眼裡極其違和。 誰家心魔發作之時會面無表情,語氣一點起伏都沒有,像死了三天三夜似的。 “心魔?” 餘子墨聽見這話,轉頭看向姜酒,表情依舊戲謔,不過下一瞬,他的表情便變得嚴肅起來,視線探究的掃過姜酒全身,冥火鐲突然火焰大盛。 姜酒餘光瞥見幽藍色的鬼火,雖然火勢看著很大,她卻毫無感覺。 “什麼時候?” 餘子墨閃身上前拉住姜酒的手腕,眉頭緊蹙的看著姜酒,語氣不好的問道。 “剛剛。” 姜酒突然被餘子墨靠近,還有點不習慣,想要悄悄後退小半步拉開點距離,結果被餘子墨一個用力,直接跌進他的懷裡。 “小動作太明顯了。” 餘子墨的氣息環繞在姜酒身邊,與活人不同,他周身散發著陰冷感,好在並沒有讓姜酒感覺不適,就像空調低了兩度似的。 “放開她!” “放開師妹!” 下一瞬,姜酒感覺眼前白光閃過,紀塵便手持本命劍,眼神冷寒的擋在姜酒面前。 將餘子墨和她隔絕開來。 雲水黎也衝到她身旁,一臉警惕的看著餘子墨。 “...” 姜酒有點懷念祭壇的陣法,現在這場面真嚇人吶。 “你看,你也討厭他們如此對你。” “不如讓我出來,不費一絲代價,我就能把他們都殺了,以後我們的生活就可以永遠安靜了。” 心魔在姜酒心亂時就會冒頭,對姜酒循循善誘。 “你別添亂了!” 姜酒暴躁的將心魔壓制回去,不敢有更多雜念。 她耳邊彷彿有一百個鴨子在吵,誰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的,三個男人也能,甚至比三個女人還可怕。 “搞得孤好像壞人一樣,孤可不想被小酒兒討厭。” 三人對峙片刻,餘子墨收起手中的鬼火,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眉毛輕挑看向姜酒。 “你不是壞人。” 姜酒麻木的搖搖頭,她現在內憂外患,總感覺未來日子更不好過了。 “乖。” 餘子墨得到想要的答案,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讓另外兩人殺意更盛。 “紀塵,你防著孤無用,小酒兒的心魔,只有孤才能解決。” 餘子墨收斂起漫不經心地神情,微微正色道。 “當真?” 紀塵眼神也嚴肅起來,將劍尖指向它處,不再對準餘子墨。 “孤絕不會傷害小酒兒。” 餘子墨說話間,眼神卻在與姜酒對視,就像在對她宣誓愛意。 “...” 姜酒現在卻嘴角和眼角都有點控制不住的想抽搐。 因為剛才餘子墨說完‘只有他能解決以後’,白澤脫口而出一句‘他放屁’。 搞得姜酒差點沒繃住。 其實她應該感動,但白澤太毀氣氛了。 “你那心魔恐是天外化物,他雖是鬼王,但和老夫相比,也就是個毛頭小子,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他能解決!?” 白澤憤憤不平,話裡話外相當之嫌棄餘子墨。 “您老消消氣,說不定是他學藝不精,沒看出我心魔的特異之處。” 姜酒本著不能讓白澤氣死的原則,開始拍馬屁。 “哼,你這小丫頭說的也是,他道行還是太淺。” “年輕人,還得練。” 白澤被哄的心花怒放,就差說姜酒很上道了。 “嗯嗯。” 姜酒默默應和道。 白澤的性格和老頑童差不多,只要稍微說點順著他的話,很容易就哄好。 “如此,你姑且可以留下,但不可在對我徒出手。” 紀塵眉頭緊蹙,但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餘子墨,只是這話聽著,總覺得像是